赴秦

的自由。自由，不是在天空漫无目的地飘荡。”

白凤走了。他知道弄玉所说的，都是想赶他走的借口。同样，他也知道那些弄玉想要自己过的生活，正是她所向往的。

他不信能弹出空山鸟语这样的曲子的人，会不向往自由，甘愿沉沦在牢笼。或许她在等，等一个跟她经历过同样痛苦的人带她出去。

大约半月后，韩非踏上了前往秦国的马车。

在马车之下站立着一个挺挺而立的少年，眼神冷冽，眉宇锋利，气质老成。紧握佩剑的那只手粗糙而有力，是长期习武之人才能练出得一双手。

“真是没想到，秦王如此看重我，竟派盖聂先生前来护送，韩非可真是受宠若惊。”

“九公子不必谦虚。王上惜才，九公子当之无愧。”

韩非转身，看向卫庄和张良，“卫庄兄，子房，以后的路就得靠你们两个了。有些事也该提上日程了。另外，红莲也得靠二位多加关照。”

昨日，夜深时，紫兰轩的一间厢房依旧灯火通明。

“前几日，姬无夜亲自来见我，所谈正是赴秦一事。看来，我想得没错，刺杀一事果真成为了我的把柄。”韩非手握茶盏，站在窗前，面无表情，好似下一秒便会慷慨就义。

“那接下来该怎么办？”卫庄问。

“接下来，流沙就靠你们了。等我离韩，刺杀姬无夜一事就该提上日程了。”

韩非回到坐位，“从现在开始，卫庄兄你要多留意姬无夜的犯罪证据。日后姬无夜一死，这便是你担任大将军的踏板。”

卫庄点点头。

“话说，百鸟那个叛逃的刺客……卫庄兄？”韩非意味深长地看向卫庄，嘴边勾起一抹笑。

只见卫庄拍了拍手，一个猝不及防的白色人影从屋顶跳下，经窗口翻进。

白凤站起身，向韩非作揖：“九公子。”

韩非起身回敬：“不必多礼，快快请坐。”

韩非伸手做出请的姿势，指向弄玉身边的那个空位。

待白凤就位后，卫庄缓缓开口道：“白凤与流沙是基于利益合作。”

“那白凤想要的是什么呢？”韩非问。

“一个承诺。”卫庄说道。

“那看来，这个承诺很重要啊。既然卫庄兄答应了，那也就代表了流沙的意思。我想问，你有什么东西是可以与我们交换的呢？”

“将军府的建筑构造以及姬无夜还未销毁的犯罪事实。”白凤回答。

思绪回到现在。盖聂等李斯与韩非都进了马车，与卫庄相视一点头，像是在对某种暗号，随后便也进入马车之内。

一路上，韩非的右眼皮一直在跳，虽然他并不信“左眼跳财，右眼跳灾”之类的迷信说法，但是也耐不住它一直跳。

“九公子身体可有不适？”盖聂见韩非三番两次地摸眼睛，以为是眼睛进了什么东西。

“哦，无碍。盖聂先生，我这个右眼皮一直在跳，莫不是这一路不太平？”

说时迟，那时快，盖聂按住韩非后颈，用力向下按去。韩非双手撑地，还未反应过来，一支箭呈排山倒海之势，从韩非身后穿过，将马车射了个对穿。

“呼……”韩非劫后余生，拍拍胸脯，心有余悸，“好险好险……幸好有盖聂先生。”

“你们在马车里等我！”说罢，盖聂便冲出马车。

没一会儿，外面便传来了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