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街夜市
龙飞凤舞地书写着“天街”两个字。空旷的广场上,两边修建着巨型的人物金像,形象奇诡迤逦,有兽首人身的,有三头六臂的,全部披挂着飘带,仙气缥缈,溢彩流光。广场后方就是热闹的街道,各式娱乐场所,都在同样式的古典建筑里。 柳诗好奇地问:“帝都都有什么好玩的?” 诺里有点心虚,“太过高雅的地方我也没去过,不过我们这些底层机械师,一般就是抽烟喝酒烫头……” “跟我们差不多嘛。” 诺里瞪大了眼睛,“真的假的?我以为……东联邦的结构与风气,要健康纯洁多了。” 柳诗停泊好飞行器,带着两个人先去了一家街角的店铺,二层高的宝塔状建筑,牌匾树立在一楼,写着四个大字:琼浆玉露。 老板缩在前台,他是个瘦高的中年男人,一看见柳诗就打趣她:“这不是维修师傅柳小妹嘛,又来白嫖啦?” 柳诗老脸一红,“人家就是偶尔来一来,又不是天天白嫖!” 不过走在后面的柳赋一出现,老板就殷勤地窜出了台板,客客气气地把她们迎进了一间小包厢。 “里面请,来来,柳赋小姐,我们的环境还挺好的吧?” 柳诗高高兴兴地坐进宽阔的藤椅里,跟诺里炫耀地说:“怎么样?我的面子还挺大吧?” 诺里嘟囔了两句,“我看老板想当你姐夫。” “喝点什么呀?” 柳诗随口回答:“随便。” “没有随便。” 现场寂静了一瞬间。 柳诗抬头看着他,“我说随便的意思是……” “我知道什么意思,但是我们的客人通常都直接说个名字。” 柳赋受不了他们的磨磨唧唧,“梅子酒。” “盛夏天,喝梅子酒,不好。” 柳诗有点茫然,“那……鲜花果酒?” 老板又摇摇头,“果酒适合搭配点心小食,干喝就不太合适。” 诺里指着外面的牌匾,好奇地问:“我能点招牌上的吗?那个琼浆玉液?” 这回换老板懵了一下,“那是一种……形容,并不是指具体的东西。” 柳赋已经开始不耐烦,“那您就不能推荐一种适合我们的吗?” 老板上上下下看着她们三个人,琢磨了一会儿,“绿豆为君,豆酒好不好?” “好好。”柳赋赶紧把他支走。 诺里更好奇了,“为什么我觉得……他特别地在意柳赋呢?” “哦,因为我姐姐是赛先生的会计,经常会向他提议一些经济上的改革建议。” 诺里微微睁大了眼睛,“你做的已经不是会计的工作了,已经……是财政部长的工作。” “我们不在意官职被叫做什么。”柳赋淡淡地解释,“把职能无限细分的后果,就是官僚主义。赛先生想要避免落入窠臼,所以一直在大力简化职权与职能。” 诺里陷入了沉思。 老板很快端着木质托盘来了,他从一只粗陶酒壶里,倒出青碧色的液体。盛到几个人面前。 诺里感觉自己又回到了刚从东9区到帝都时的状态,像一个没见过世面的村姑,她拿起陶碗,喝了一口碧色的液体,一股清冽的香气贯通了她的喉头和鼻腔,她瞪大了金色的眼睛。 看见她的反应,柳诗笑着说:“烟馆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