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趣且让人头秃
甩开。白茗冲刺过去接住他,冲着白楸射出一枪。他张开手心,飞射出许多孢子状的光点,子弹穿过手掌,在他的掌心留下一个黑黝黝的空洞。 白茗被飞散出的光点刺得飞快缩回去。白楸却径直逼近了,他张开自己受伤的手掌,将掌中的空洞朝向外,皮肤被撕开一点口子,他干瘦的身体现在变成了装着发光粒子的口袋,不停地泄露。 风川狭看了看外面逼近的白楸,“他过来了,你下不去手是吗?那我来吧。” 白茗抬头看了看将要转亮的天空,重重叹了口气,“他原本天赋一般,战斗能力也不怎么样,但是……现在他已经不是以前的那个白楸了,我怕你会吃亏。” 风川狭端起枪,“我在装甲骑兵团服役时,参加过几场外星除虫行动了,你不用担心我。”他光说完,人就飞起来,伴随着他呜嗷的一声,被一截虫体挑得老高。白茗的眼光追随着他,看见他落在白楸的脚边,那个人形的影子已经完全异变了,细瘦的轮廓像被许多的纤维撕破,虫肢从许多的地方伸出,张牙舞爪地扭动着。 “我没事,不用担心我。”风川狭高举着一只手掌站起来,他扭过头,就被白楸现在的模样骇得一哆嗦。勉强镇定心神,背着手冲后面的白茗摆了摆,“你别出来,我能搞得定。” “真的吗?”白茗不得不怀疑他,她的问话还没说完,就听见了风川狭呜嗷一声,被挑起在半空中,他被虫肢捕捉到,攥住上下剧烈摇晃着。 “我没事,我还在掌控着局面……呜哇~”风川狭悠长的尖叫声传递出去很远。他就像一只轻飘飘的塑料袋,被颠簸得上下飘动,不时发出一声忍受不住的呕吐声。 白茗从冰锥后面走出来,她和上下颠动的风川狭对视着,勇气逐渐增加,她下定了一个主意,对着白楸挑起了枪口,这枚子弹对穿过他的额心,在双眉当中留下一个黑黝黝的洞口。白茗冲刺上去,迎着他飘散的光芒,仿佛迎着飘洒的硫酸,刺痛了她的眼睛。她觉得白楸此时已经死了,但他的眼珠却在急速地转动,像是完全泯灭了人形,成为毒株操控的傀儡。白茗举起枪口,这一枚铅弹直接正面撕裂了他的脑壳,白楸整颗头颅炸开,里面蕴藏的所有光点颗粒都散射出来,宛如爆发出了一大蓬刺目的光芒。 在这个瞬间,白茗的护目镜被虫肢的尖端挑开了,她直迎着蓬勃的光点,一大团亮丽勃发的光亮包裹住了她,只宛如硫酸泼进了脑子里,剧烈的疼痛点燃了她整个人!所有的一切尊严都在霎时被剥夺干净了。 风川狭跑过来,脱下长披风,把她包裹进怀里,不住地安慰她:“没事了没事了!他已经死了。” 但是白茗已经听不进这些了。她处在极端的痛苦里,捂着自己的脸,就好像把所有最脆弱的端点掌握在手心里,她终于不堪忍受地说:“杀了我吧!我受不了了……” 风川狭看了一眼地上仰躺着的白楸,揪起自己的前襟,用一片布料将她的面部包裹起来,一边不住地安慰:“很快就没事了,光已经消散了。” 白茗感觉自己又像一只蚌壳一样,被剥掉了一切的伪装和保护,以一个最□□的状态曝露在光天化日之下。痛觉战胜了一切的观感,占据了最顶端的位置。 “风川狭!我坚持不下去了!杀了我吧!” 他凝视着从未见过的,她最脆弱的一面。难以自制地产生了一丝绝无仅有的怜惜,这种怜惜之情风川狭从来不具有过。他隔着布带捂住白茗暂时失明的眼睛,不住地安慰她:“没事的薇薇安,我们找一个黑暗的山洞停留一会儿,你马上就会恢复的。” “他死了吗?”白茗还是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