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A组
伸出双手,声音模糊不清,“快快,给我吧。把那个白得小羊羔似的女人给我。” 斐尔卓阴沉沉地转向白苓,“你来接人。” 白苓露出一种躺枪了的表情,十分不情愿地伸手把诺里接过去。她轻飘飘的,白苓尽量举得离自己远一些,不愿意让她沾到身体。 接下来的几分钟,就是简直无法形容的几分钟。参加过这次行动的人,统统选择不再提起,恨不得直接从自己生命里抽取出来,消除干净。 金莱转身面对着自己这方的团队,尽量让自己面无表情,他拍拍手,“你们都看见了,就连斐尔卓都不能幸免;相信你们也非常了解金琉的脾气。所以,就让我们把这件破事快点结束,就当演了一出荒诞喜剧。” 诺里醒来发现自己躺在医疗舱里。她现在对医疗舱比较熟悉,所以情绪也比较平静。四周太过安静了,机器在发出维生运行的嘶嘶声。 玻璃上有一枚符号,好像是个问号。诺里起先视力有点模糊,后来逐渐看清了,那确实是个问号,灰色底边上,一个粗黑放大的,方方正正的问号。等到她看清了两边露出的耳朵,还有后面隐约露出了短发,马上惊出一层冷汗。那是个人……不不,是有人正透过玻璃观察自己。 他已经站了有一会儿工夫了,一直一动不动。 斐尔卓和白苓进入医疗室时,就看到这个景象,千佐多零紧贴着医疗舱的玻璃,好像期盼着能穿过玻璃挤到里面。 斐尔卓的青筋鼓凸出来,他一把捏住千佐多零的脑袋,把他掀飞出去。像是一只黑色大蝙蝠,千佐多零凌空飘转,落在边上。他把两手收紧,又忍不住地用手抓在自己脑袋两边,他的姿势和动作都透露着一种怪异感,就好像手臂和他是两个个体,常常违反他的心意在动作。 白苓装作没看见,径自走到医疗舱前,观察了一下显示器上的数据,“她受到了轻微的生物感染,万幸没有基因感染,不然以她的体质,在这里只会一命呜呼。她为什么这么脆弱?简直就是一片薄脆的叶子!她不是姜氏的人吗?为什么没有做过一点基因强化改造?” 斐尔卓没有回答他这一连串的问题,机械地说了这几天来不停重复的那几句话,“她必须要没事,你要保证她的安全。” “我只能保证她的性命,”白苓有点无奈,“毕竟我又不是专业医师,我只是机械师。而且我也没有接触过她这样原生态的自然人。这倒是教我奇怪了,黑主从来没有这么在乎过别人,他是怎么了?” 千佐多零搂住医疗舱,像搂住孵蛋器一样,脑袋垂下来,覆盖住玻璃窗口,“她是个特别的个例,我们应该保护她。” 斐尔卓冷眼看着这一幕,“你要是再不把他弄走,我可能就要忍不住了。” 白苓瞟了一眼千佐多零,“他对所有雌性动物都是那个样子,你还不了解吗?我们以前去村庄的时候,他连老奶奶也……他的脑袋有问题,”白苓腾出一只手,点了点自己脑壳上方的位置,“你就别跟一个精神病计较了吧。” 千佐多零对他的话没有反应,僵硬地趴在玻璃上,面具显示出一种呆板。 黑主穿着一件宽松的衬衫走进来,问了跟婓尔卓一样的话,“她没事吧?她可以一定得要没事啊。” 白苓优雅地做了个恶心的表情,“你告诉我,这个叫做诺里的脏丫头到底有什么魅力,把你们一个两个都弄得神不守舍的?每年逃难到帝都的流民都有一大把,你们不是都像清理垃圾一样把他们清理走了吗?” 黑主欲言又止,“她很重要……你得相信我。她对我们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