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制于人

陈歌在房间里关了一个星期，终于可以出来走动了。刚出房间，看见纪婉笑着走过来，说：“姐姐，我小提琴比赛获得了第一名！”陈歌冷冷地应一声：“嗯。”纪婉对她的冷漠视而不见，继续说：“妈妈很高兴，说要请我吃最喜欢的海鲜大餐。”陈歌不想理会，绕过她走了出去。

天空澄澈干净，蔚蓝一片，远山隐在朝雾里，隐隐约约看见一点轮廓。

陈歌正望着远处出神，陈妈上楼了。原是来叫吃早餐了。桌上摆着吐司，麦片粥，煎蛋和果酱。陈歌一口一口吃着，想着家里的白粥配小菜。这时纪婉下楼了，拉着宁婉玉的手臂，黏着她走了过来。

纪婉撒娇道:“妈妈，我想要那个a家新出的包包作奖励。”宁婉玉捏一下她的脸颊，说道：“好，我的婉婉想要什么都行。”纪宇轩则在后面叫纪婉：“婉婉，等一下我，想要什么哥哥也可以给你买。”陈歌低头吃吐司，一声不吭。

餐桌明明是那张木制餐桌，桌布仍旧是那块白色的桌布，陈歌却感觉很割裂。有一种无形的力量，一面隐形的屏障，一层可悲的隔膜，把她分离出来了，把她孤立出来了，把她隔绝开来了。

陈歌沉默着咀嚼，头快埋进碗里。

好不容易吃完，陈歌回了房间。突然有人来敲门，开了门，是纪婉。纪婉轻快地告诉她：“爸爸刚刚回来了，说要你去书房。”陈歌很快来到了书房，纪博书仍在那把太师椅上坐着，严肃地审视着陈歌。

陈歌淡淡地看回去，毫不露怯，不卑不亢。纪博书问道：“陈歌，你知道错了吗？”陈歌坚定地回答：“我没错，何来的知错？”纪博书皱起眉：“不知悔改？”陈歌定定地看着他说：“无需悔改。”

纪博书明显地不高兴，但是没有再往下说，另起了一个问题：“那我问你，有没有什么特长，或者立身之本？”陈歌回道：“我学习好，没掉出过年级前十。”纪博书：“这是不够的。纪宇轩高中时，几乎次次年级第一，纪婉精通小提琴，经常拿奖。你的成绩，有什么突出？”陈歌：“那我就是最有上升空间的，潜力无穷，未来可期。”

纪博书并没有理会她的话，只是抛出了要求：“下一次，，你必须拿到年级第一。”陈歌不说话了。纪博书又接着说：“如果你拿到年级第一，我可以奖励你一个月的零花钱。”

陈歌终于回了他：“我不需要这个。”纪博书有点意外，问道：“那你想要什么？新款的皮包？”陈歌还是不说话。纪博书又问：“贵重的饰品？”陈歌突然觉得很累，懒懒地回他：“我不想要那些，也不需要那些。但是我会努力去考，证明我自己。”纪博书不太理解，但是陈歌答应了，就让陈歌离开了。

我想要的是你无法单纯用金钱给予的东西。陈歌没有说出来，因为她很明白，这样做于事无补。

陈歌回到房间，看着桌面发呆。堆满了桌面的资料，用完了墨水的笔芯，列出了算式的草稿，仿佛还可以看见自己静坐苦学的身影。但是，还不够。他说这平平无奇。

同龄人早就已经遥遥领先，未夺得桂冠好像就沦为烂泥朽木，没拉大差距好像就不学无术。

陈歌看着看着，就哭了。

挂在天边的太阳，在泪眼朦胧里也依旧发光。

纪博书只是匆匆回来一趟，午饭还没吃就走了。陈歌的午饭也同早餐一样，食不知味，草草吞下。午饭后，陈歌回到房间，纪婉突然进来了。不请自来。陈歌翻开题集，开始做题，对纪婉丝毫不搭理。

纪婉开始输出：“姐姐，你有什么特长吗？姐姐，你会什么才艺吗？姐姐，你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