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该在这
在纸上写着些什么。 上完韦博士的课,琤琤没再细想邻桌男子那笑的意味,赶忙看向李妙慈,发现李妙慈正在回过头来看她,二人过了个眼神,默契地收拾好便往门外走去。 二人走后,坐在最前排一女郎开了口:“也不知道她们在神气什么,家里不过是给某些人做牛做马流汗流血的莽夫,丢在蔚州十多年大字不识还要和我们分在同一个班,她是怎么有脸面坐在乙班的,应该好好地给我去丁班背诗歌口诀去!” 旁边丹凤眼的女郎也撇了撇嘴,表示赞同:“就是,一个农妇有何资格和我们坐在一起上韦博士的课。” 两人都不耐烦地翻了白眼,旁边气势弱的两位见状也跟着附和。 * 琤琤不是个挑剔的人,两位阿姊都住得惯竹屋,相信她也能适应,等她回到竹屋,发现小鸳在篱笆围成的小院里蹲在地上。 “小鸳,你在做甚?” “女郎,你回来了。我发现院子里杂草太多,正在拔草呢。” 小鸳把屋里收拾完实在没有活干但不想闲着就在院子里拔草,卢琤琤让她赶紧别弄了。 “住在山里虫蛇多,你以前都是睡在寝室一侧的小隔间里,这次你得跟我同床凑合一下了。” “女郎这可使不得,奴已经准备好毡布了,晚上我就睡在您床边。” “你听话!真睡地上会生病的。” 两人好一顿争执,琤琤说小鸳要是睡地上明天就把她送回卢府,小鸳这才答应睡床。 两人早就疲累不堪了,为了赶路起得太早一整天都没有安心休息,刚一沾枕头就都睡着了。 * 第二日上午是算学课,先生喜欢琤琤,因为有些问题琤琤解答得很快,解法也很特别,课上叫她回答了两次问题,她都答的很好,有的思路是对的,但答案因为步骤的遗漏没有算对,算学博士只觉得聪明的女郎都有些缺点,下次注意就好。 这惹得前排的女郎更是愤愤不平,最后她终于忍不住回头看了卢琤琤一眼。 “姿色平平的样子,也不过如此嘛。跟她两个阿姊比起来也没好到哪去!”说完又忍不住翻了白眼。 琤琤对上对方那含着怒意的视线也是很迷惑,太学上课第二天就惹得别人的仇恨,想必之前排挤李妙慈的人就是这位了吧。 通过李妙慈对乙班女郎的介绍,她知道了第一排两个女郎的身份。 丰州的西奎将军徐牧的嫡女徐知意,旁边坐的是裴家嫡女裴叶棠。 裴家是徐牧夫人的娘家,两家女郎关系好理所当然。 令琤琤想不通的是徐知意父亲也是武将正在丰州抵御突厥,她却对其他武将之后有这么大的恶意。 琤琤摇了摇头,觉得这个问题有些难,还是等下再琢磨,先去吃饭吧。 她和李妙慈走后,徐知意朝身后的女郎使了个眼色,此人默不作声地走到后排卢琤琤的长案旁把她记了笔记十分凌乱的纸抽了出来。 这女郎一副很自然的样子踱步走了回来,从宽袖中拿出草纸递给徐知意,徐知意看了一眼便笑了出来:“哈哈哈,这四不像的破字可真的太好笑了!这辈子我从未见过这种形神皆失的字。” 小团体的剩下三人也传阅了草纸,裴叶棠觉得没有徐知意说得那么过分,但她不能反驳徐知意,只好跟着附和嘲了几句。 “有了!我们就让卢六娘丢人现眼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