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6 章
一笔钱财。” 沿着洚州河行了小半月,到了梓州。 小船停泊在岸边,陆陆续续听到左丞府三少爷死了的消息。流言传得很真,真得司南弋都要信了。 司南弋去了丧葬铺买了两身丧服,放在行囊里按照流言里传的路线,找到了运行棺椁的一行人。 长乐县主司南佁一身白色丧服,摇摇晃晃坐在马背上,面容煞白,面容憔悴,眼睛哭得红肿,好似下一秒就要从马背上掉下来。 祝芷禾跟在其右,相比司南佁的伤心,祝芷禾显得沉稳,目光如炬,偶尔像四周抛向目光,寻找可疑人。 哭得最悲怆的当属叶琉璃、洪猫。叶琉璃同样也是一身丧服,哭得泣不成声,若不是一旁的三娘搀扶着,只怕是要跌倒在地。 洪猫一声一声喊着“三少爷,一路走好”,不停向空中抛向纸钱,何其悲凉。 银甲骑兵跟在其后,一行人抬着棺椁慢慢前行。 听说左丞府的三少爷死了,沿路的百姓都来凑热闹。棺椁里的味道实在是令人作呕,百姓纷纷捂着鼻子。 梓州州长万历侯早已等在城门口,原本以为他是来迎接他们入城。没想到他是特意赶来阻止他们进城的。理由是棺椁里的尸体已经腐烂,进城恐会给城中百姓带来疾病。 梓州离京城虽近,但万历侯是一方诸侯,多年占据梓州,他的话在梓州百姓眼里等于圣旨。百姓只当是他在为万民着想,纷纷赞赏。 司南佁为了不打扰城中的百姓,一行人在城外的无人村驻营,棺椁刚放下,司南佁坠下马,跌跌撞撞走到棺椁面前,包着棺椁含泪大哭:“弋儿,你走了,我怎么给父亲交代,白发人送黑发人,何等凄凉。” 趁着送葬队伍停驻,容容月、司南弋换好丧父,混进了送葬队伍。 司南佁哭得倒在棺椁上,祝芷禾扶着她到一旁坐下。 司南佁抬眼看见混在人群里的两人,掩面笑了笑,同一旁的芷禾说:“夜深了,不便赶路,让大家停下来,好好休息,明日再接着赶路。” 听路过的百姓说,无人村之所以叫无人村,是因为这里的男人都上战场战死了,女人留在在这里孤苦无依,能回娘家的回了娘家,不能的携着孩子二嫁,其余的入了城另谋生路。原本百余户的村庄,变成了鬼村一般,静悄悄,毫无生气。 容容月靠着司南弋坐下,使坏道:“你不去给三少爷烧点纸钱?” 司南弋分给容容月半块大饼:“他生前拥有几座金库,死了自然也不缺钱,不需要我烧给他。” 容容月挽着司南弋的手,吃着手里的饼,看着天上的月亮发呆。神仙姐姐沿路放出消息,到了梓州,却不进城,留在在此处扎营必有她的用意,想必今夜会有一场恶战。 无人村常年无人居住,整个村子静悄悄,稍微有点风吹草动便能察觉。银甲骑兵出京时一千,归来时不足五百,一路折损,等到了京城,不知道还剩多少。 连夜赶路,不论是人还是马匹,早已精疲力竭,三五作群围在一起。 容容月抱着司南弋的手臂枕在他的肩头入眠。 睡至半夜,容容月被司南弋喊醒,司南弋食指放在嘴边,做了个嘘声的动作。容容月知道是有人来了,神经绷紧,坐在原地不敢动弹。 窗户外面有序走过一排黑影,容容月脑子里突然闪过鬼魅骑兵的身影,紧紧抓着司南弋的手。 容容月一时间忘记自己使了多少力,司南弋强忍着疼,抽出自己的手,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