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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让一小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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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呀。”

奶奶语气平淡地回应道:“除非我死。”

老人态度太过坚决,感为此到头疼的花咲爱丽丝不明白老人到底在坚持什么。

“那奶奶能告诉我不变的理由吗?我听听呢。”她好奇老人在这里守着什么呢?

“我答应过死老头子。”

“哎,是浪漫的故事吗?”

“结婚的时候,我答应过爱丽丝的爷爷永远不变。”老人平静地说,什么才叫不变呢,没上过学不识字的她也不懂,只好一直固守最开始的模样以此来证明自己的心。

世界上极度柔软的人往往是以极度冷硬的模样展现,极度自苦的人怀揣着极度纯洁、浓烈的爱意。

花咲爱丽丝想,简直是自讨苦头,信守诺言的人都是活受罪的傻瓜。而突然出现在记忆里那只恶灵可聪明了,随口说出一些承诺,最后潇潇洒洒地抛弃强烈依赖着他的小女孩。但也无所谓啦,只是多出来的记忆而已,她不在意。

反正和奶奶说来说去就是不准动房子,准确的说是不准改变她的生活。

花咲爱丽丝意识到自己无法说动坚决的老人,放弃了劝说,走进被打扰一新的屋子里。正对后山的窗户已经没有再被封住,视线穿透过窗,大自然朝她敞开了美丽与辽阔。

她躺下出神地遥望着被压得结结实实的土地,那曾经有个土堆般的坟墓。右手不自觉地放在胸膛中间偏左处,仿佛正在感受什么。

静止的身体中思绪胡乱飞扬,她想其实死后有灵的存在很不好,生与死就没有意义了。

幸好的是,不是每个人都会成为灵。

对大部分人来说,死亡就是消散,生与死再度成为了严肃的人生主题。花咲爱丽丝沿着这个想法总结了之前特殊的“死亡”经验:其实自己不是想死,只是没法活。

当一个人的意识、情感和行为变得错综复杂、无法自控、无法共存、无法解决时,灵魂的爆炸便发生了。

她又想,其实死是一种必然,但不是现在。

金色的头发细而柔软地四散在床上,望着窗外的花咲爱丽丝仿佛等待被人抚摸一样微微偏过头。

……

“小酒窝先生为什么不安慰爱丽丝呀?”想要被关注的小女孩语带哭腔地问,她刚在泥地上摔了一跤。

提问对象小酒窝傲慢地不回答。

“请你安慰我,请你抱抱我,吹吹我摔得很痛的地方。”她又说。

小酒窝觉得小女孩好烦于是假装消失。

“求求了,”花咲爱丽丝从地上爬起来,泪水从眼眶簌簌冒出,“我想被摸摸,想被抱抱,真的好疼啊。”

小酒窝想她应该是在撒谎,哪里会疼啊,土地这么松软。

“不要这么脆弱。”他没忍住,还是开了口。

“脆弱是什么?”花咲爱丽丝的注意力被陌生词汇牢固吸引住,立马忘记自己没有得到宽慰,也从始至终没有被她的新朋友拥抱、被轻柔地吹吹红肿的皮肤处。

恶灵冷酷又轻佻地说:“就是不准哭。”

她掰正双腿乖巧地坐在地上回答:“爱丽丝伤心就会哭,没办法呀。”

“伤心没有意义啊。”

“小酒窝先生不会伤心吗?”

“比起伤心,着重在希望上更好。”恶灵说,“本大爷消失过很多次,每一次都差点濒临‘死亡’,如果每次都沉溺伤心这种弱小的情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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