丧事

> 雨棠和念安突觉一惊，雨棠复问：“你确定此事是真的吗？”

“千真万确，老爷知道消息恐怕得提前赶回来了”银杏信誓旦旦道。

夜里头温度低凉，念安与银杏换了换当夜她与雨棠同住一偏房。

“雨棠姐姐，你以后会被安排去哪里啊？”念安和雨棠同榻而眠，她睁眼空洞地盯着木屋上空。

“去哪里都是听管事的差遣，先睡吧”雨棠见她还未睡哄着她道。

念安突发奇想：“我们要是能一块当职就好了”她侧躺期待着雨棠的答话。

雨棠面带笑容，她伸手抚摸她的发间告诉她：“希望日后有机会吧”。

念安也冲着她发笑，两人像是对姐妹般，雨棠这时好奇起了念安的事情：“那念安以前是怎么样的？”

“我”念安尘封已久的回忆再次被打开，她娓娓道来：“我的父亲母亲很小的时候就走了，我孤身一人，被庙里头的师太收留，那时我很调皮，总会偷跑出去”。

“跑出去后被匪徒捉了”念安眼底含有细小的泪花，她如无其事地笑着说给雨棠听：“后来我遇到了大公子，他人很好，收留了我带我到了府上，我很感谢他”。

“原是这样“雨棠从他人耳中听说过关于念安的事。

“不早了，歇息吧”

“好”

烛光熄灭，二人却无法入眠，一来担心未来的去处，二是对于秦姨娘的死，她们忧虑的同时也不乏有些雀跃。

秦氏的事只能等到老爷回府再处理，府里头的婢女受秦氏折磨已久，死讯传出都为自己以后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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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老爷还未归府，秦氏的事大公子全权交由三小姐看着办，音婉听闻母亲的死讯时正在抚琴，琴声低沉哀怨，似在诉说低语，亦扬亦挫，却不失激昂。

她的脸上却无半分失落，通报的婢女只当她接受不了母亲病逝的事实才会如此，音婉半晌后才让她退下。

她吩咐下人备好后事，当日，乐者齐鸣，黄纸漫天，哭泣声哀哀，若干人等身着麻衣白衣，为秦姨娘下葬。

处理完此事，在大除前夜，陆延存赶回了府邸，当他进府时，却是直接去往了水溪阁。

他推门而进，见到自己的三女儿正跪在母亲的牌位前守着孝，音婉不施粉黛，近日逐渐消瘦，眼眶红润。

“父亲”

她恭敬地向父亲行了礼。

“好孩子，先起来吧“陆延存年纪已过不惑之年，虽经历过风霜，不如当年那般俊逸，但周身的举动气度不减当年。

音婉起身后，陆延存只如例行公事般问了她些体己话，交代完后乃离开了水溪阁，不出音婉所料，他甚至于连缘由都不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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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事的很快就将事情安排妥善了，雨棠和银杏去侍奉二公子，其余的大多安排去后厨或后院做粗活。

念安她们因是元夕可早些歇息，因撞上秦姨娘的丧期，府内上下也都不敢太过张扬，比起往年要简略许多，后厨的婢女及贴身侍女都要随时伺候着。

念安趁着府内下人都在忙活着的间隙，拜托了阿名找借口说是出门帮忙采买东西。

“行，你到时候别太晚回来，免得被人发现”阿名打开侧门提点她。

“多谢”

她道谢完后独自迈向熙熙攘攘的街市，正碰上举行花灯节。

皓月当空，灯火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