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人
念安在府里头的日子并不好过,起初她们对自己的态度最多是爱搭不理,到最后她们见她老实,几乎将所有活全都推到她的身上。 “我来帮你吧”迎欢见她正在洗衣裳想帮她。 念安用手揉搓着衣裳平静道:“不必了,你也有很多活要干呢”。 在府内的日子,迎欢帮了她很多忙,念安与其他婢女不合,明里暗里使绊子,迎欢会帮她出言回怼,也会替她干很多活。 “府里头的丫鬟一贯拜高踩低,你别往心里去”迎欢蹲下来安慰起她。 念安不会计较这种小事,既要得到想要的东西自然得装得好些,她抬头打听起消息来:“你当初离开府邸后怎么来了昭国?” 迎欢闻言哀怨地叹了口气,她盯着盆里的衣裳低语:“如果不是被卖到此处,又怎会离开齐国呢”。 此话一出,许念安知晓了她大概是被人牙子卖到了此地,迎欢曾经在府内只待过两年,十二岁那年被遣散出府。 “你待在陆府多久了?”念安卖力地清洗着衣裳与她聊起家常。 "不久,两年多”迎欢回顾起刚进府时的记忆。 迎欢母亲死后,父亲将她卖给了人牙子,她起初本想一人逃出去,别人假意骗她说是愿替她打掩护,不曾想她前脚刚要走,后脚就被人给卖了。 别人知道她想逃出去,自然不会给她好脸色,她的身上多了好几条鞭痕,没人愿给她上药,她拖着病被带到了昭国。 她被放在路边叫卖,陆家管事的经过见她长得还算端正,便将她带回了陆府当婢女,对迎欢来说来到陆府还算是个好结局。 她爹不是什么正经人,他喝醉酒害得母亲惨死,原想将她卖入妓院,若不是迎欢执意不从,现在的下场恐怕更不好过。 念安安慰她:“这些都过去了,难过的事情就让它停留在过去吧”。 “嗯”迎欢乖巧地点头表赞同。 “迎欢你不干活,在这偷懒呢,你过来把这东西给拿到前院去”另个丫鬟瞧见迎欢在闲聊略有些不满。 念安见她即刻就起身走到人跟前,拿完东西就往前院去了,她也不闲聊,她想其实,自己也并没有迎欢想象的那么娇弱。 她是做过小姐,但在南安寺那几年,她学会了洗衣做饭,也会砍柴生火,静娴师太待她友善,有过错也不会过于责罚她。 她教会了自己很多,说是师太,倒更像是师父般的存在,她抿唇淡笑,那段时光虽不比爹娘在的时候,但她也很乐意接受那段日子。 她清洗完衣裳干完活回到了屋内,但却未曾见着迎欢的身影,迎欢从未这么晚还没回来过,她思虑再三决定还是出去找较好。 “没有,奴婢绝无要害姨娘的意思” 院内传出迎欢的惨叫声,念安见有人路过询问:“能问下发生什么了吗?” 对面的婢女似乎有些幸灾乐祸:“迎欢端去的汤里头有毒,被秦姨娘发现正在审问她呢” 念安静悄地走至主院门外,迎欢正在挨板子,她的衣衫占满血迹,面色惨白,眼泪横流,无论如何她的嘴里都还呢喃着那句:“奴婢没有存害人的心思”。 念安在门外目睹着这一切,她回想起白日那名婢女,犹豫间,耳畔响起他人的声音:“别看了,多看几眼你也帮不了她的” 她悄然回头,感受到身侧的人与自己贴的极近,她猛然往后退了几步,借着月光看清了那人样貌。 那少年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