斋饭
听公输和这么一说,孙氏也咂摸出方才的话不对劲。 不过晚了一时半刻而已,她家小七一贯是个散漫性子。 她做婶母的都没急,怎么苏家小姐上来就吵吵着什么歹人的。 倒像是有意而为。 又是特制马车,又是嚷嚷,这是有计划的要坏她们家小七闺誉? 她目光深深盯着苏嫣棋,一时间不知道该不该挑明。 苏若桃在一旁帮着解围: “表妹这说的哪儿的话,我们怎么会认识歹人,不过是担心则乱罢了,你可别见怪。” 苏嫣棋缓过神,委屈地说: “表妹可错怪表姐了。” “我没错怪呀。” 公输和直截了当地说。 苏氏姐妹脸色一白,难不成真被她发现了? 孙氏走上前去,拉住公输和问: “小七,到底怎么回事。” “我没错怪表姐,倒是二婶错怪我了。” “小七今日是诚心上山,怎么会贪玩耽搁了正事。方才马车行至半路,那车夫突然偷懒跑了,多亏了寒露驾车我们才能赶上山。” “这是表姐家的车夫,可不是她认识的歹人吗?” “原来如此。” 孙氏松了口气。 “你这话说一半可吓死人。你看你苏家姐姐们小脸都白了。” 苏嫣棋笑得比哭还难看。 “是啊,表姐见你说什么歹人,都被你吓坏了。车夫就这么跑了?什么也没做?” 公输和狐疑看了苏嫣棋一眼。 “还能做什么?表姐还希望车夫做什么?” 孙氏心中早已不快,好端端非要小七坐她家马车。 结果出了事,还一副嫌事情不够大的态度。 她出身侯府,又是辅国公府当家的二太太,眉头一皱,气势就压了出来。 “苏家小姐什么意思?” 苏嫣棋骇地一抖。 “二婶婶误会我了。这是说的哪里话,棋儿担心则乱罢了,是表妹一口一个歹人——” “怎么是我一口一个歹人,不是表姐你先说的吗?” 公输和语气闲闲,却是分毫不让的态度。 立在一边充桩子的寒露也忍不住开口: “是五小姐说的,奴婢刚一到,她就冲上来说奴婢是歹人来着。” 公输和作势安抚寒露: “你误会表姐了,她没说你。” 又很是真诚地对苏家姐妹说: “棋姐姐,桃姐姐,要我说,得叫祖母得空帮侯夫人管教好下人。今儿是碰上寒露会赶车,改天若是姐姐们被扔在了深山老林,可怎么是好。” “咱们偌大的侯府啊,可不能什么人都往内领,坏了名声可大可小的。” 苏嫣棋被怼得一口气差点上不来。 明明是要坏她穆七的名声,怎么反倒坏起平阳侯府的名声来。 简直欺人太甚。 为了今天,她花光了自己的私房钱置办马车,又买通车夫做了手脚。 侯府人口多,小姐也多,不比国公府富得流油,她那些私房钱是辛苦攒了几年的积蓄。 没想到车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