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妹妹去哪了?
马匹疾驰着,沈奚拼命回忆着扶渊讲过的骑马技巧,双手死死的握紧了缰绳。 路边有一株柳树,她躲闪不及,只能匆匆闭了眼,粗粝的柳枝划过脸颊,刺痛感袭来。 顾不上脸上的疼痛,沈奚回头望去,没有人追来,她压下了心中的恐惧,努力控制着马,心里只剩下一个念头,到了镇上就好了,到了镇上就能看见人了。 只是,来得及吗? 又或者说,有用吗? 他们是谁,阿远,你又是谁? 沈奚心里像压了千斤石块,压得她无法喘气,不知不觉中手上的缰绳逐渐收紧,手上勒出了深深的痕迹,同时马儿也因为缰绳摩擦变得躁动,步伐开始凌乱。 沈奚有些慌乱,连忙松了松手下的力道,来不及松了一口气,映入眼中是一个岔路口,一条路更平坦宽阔,另一条荒草丛生,看样子是通往山林之道。 眼见着马就要往荒路行,沈奚猛地一拉缰绳,企图让它回到大路上,不料马儿嘶鸣一声,前脚高高抬起,沈奚重心不稳,身子就要向下倾倒。 沈奚脸色大变,努力控制着身体,俯在马背上。 缰绳此时是不敢放的,沈奚死死地抓着,为了防止被马甩下马背。 绳子越勒越紧,马也越来越狂躁,发疯一般往杂草碎石遍布的小路奔去,许是旁边锋利夜草刮蹭,马彻底不受了控制。 沈奚眸色一暗,心中一凛,脚下蓄力,眼看着远处的一片柔软低矮些的草地,看准了时机,她咬牙,放开了缰绳,用力一跃。 天旋地转之间,沈奚重重地落在了地上,手上一阵剧痛传来,眼前一黑,原本护着头部的手重重垂落。 —— 另一头,刀剑交击声和惨叫声交织成一片,鲜红的血顺着寒光凛凛的刀滑落,一滴滴砸到地上,绽开一朵朵血艳红花。 “呵。”扶渊伸手擦去面上被溅上的血,低沉笑了笑,眼眸抬起,目光里只有寒霜,“就这点本事?” 地上横七竖八躺着十几具尸体,血水浸透衣衫,渗入泥土中,空气中血腥味浓重。 领头的黑衣人并不理会他的挑衅,抬手做了一个手势,剩余几人全部围了上来,手中握着利器,暴露在外的是一双双杀红了的眼。 死士,连心都是死的。 一瞬之间,他们纷纷起招,朝扶渊攻来。 扶渊提刀去挡,脚下轻移,避开了直冲面门的一刀,身子一转,手中刀划过一人喉咙,血液喷溅而出,湿了他半张脸。 抬腿横扫,绊倒一人,侧身,躲避了直面扑来的人,刀脱手而出,直直穿过那人身体。 躲闪,手刀劈上一人脖颈,又杀一人。 渐渐的,扶渊开始招架不住了,反应不及时,身上接连挨了几拳,拳头砸在肉|体上发出沉闷的声响,叫人心惊。 余光瞥见一道寒光,扶渊闪身,堪堪避开,可这时身后劲风袭来,锋利刀刃划破皮肉,扶渊连连前倾,否则这一刀就不只是皮开肉绽这么简单了。 扶渊踉跄着后退,口腔里涌上腥甜血气,眼前画面变得有些模糊,他五指收紧,指甲嵌入掌心,借着这痛楚让自己清醒几分。 脚上像灌了铅一般沉重,鏖战至此,他已然力竭。 黑衣人握紧了刀,一步步走近。刀被高高举起,下一秒就要落下。 忽然“嗖——”一道利箭破空声响起,羽箭带着劲风,箭头闪烁着冷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