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定理
和年幼的弟弟被农活累垮了身子,叔伯们非但不帮衬反而落井下石,家里田地被悉数占去,一家人的日子过得是紧巴巴。 未婚夫进京科考,金榜题名后却另娶佳人,原身伤心不已,最后竟在夜半时分,将一根粗麻绳甩上房梁,芳魂永断。 原身的记忆汹涌地袭来,沈奚还来不及多想,门外就传来一道焦急的声音。 “阿姐!不好了,不好了……” 房门被推开,和门框摩擦,发出刺耳的“嘎吱——”声。 来者是沈奚的弟弟沈朗,七八岁的年纪,身子较一般小孩要瘦弱很多。 身上的粗布短衣是沈父的旧衣改的,特意做得大些,因为跑很急,挽起的裤脚散开拖着地,他却顾不上提一提。 沈朗喘着粗气,面上汗水直流,脸颊红扑扑的:“大伯和三叔他们又来了,他们……他们又来欺负我们……” 在沈朗断断续续的讲述中,沈奚清楚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原来是叔伯两家把要抢夺自家的马匹。 邺城地处边境,草场广阔,因而官府鼓励民众牧马,对养马家庭减免赋税。 此番叔伯前来找茬,必然是想将沈奚家那几匹马夺去,以作减税之用。 沈奚大怒:“无耻之徒!” “阿弟别怕,阿姐在呢,不会让他们得逞的。”沈奚摸摸沈朗的头,以示安抚,随后左手牵着沈朗的小手,右手提着在墙角柴堆里捡的木棍,两人气势汹汹往前厅走去。 两人脚步匆匆,很快就要到达前厅。随着路程的缩短,咄咄逼人的话语通过空气,兀自传入耳中。 “弟妹,签了这转让书,收下这二两银子,够你家好吃好喝一段时间了。” 沈大伯摆出一副善人做派,随意地端起茶碗,饮进一口茶渣又露出嫌恶的表情:“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你再犹豫,这二两银子你也别拿了……” 沈三叔在一旁附和:“是啊,嫂子,这样对你对我们都好,你有身子骨差,就好好歇着,绣绣花样子,莫要操心这几个牲畜的事了。” 沈母嘴唇张了张,嗫嚅了几下,却什么话都没说,低眉顺眼,布满茧子裂口的手无措地搓着。 沈奚气得直咬牙,脑海里一瞬间闪过无数片段,从前他们也是这般颠倒黑白,生生将欺辱压榨说成施恩帮扶。 既来之,则安之,既然占了原主的身体,她便会承担其相应的责任,替她守护好家人。 再者,从自身角度出发,沈奚也要将这上门闹事的叔伯赶出去,老虎不发威,当她是小猫咪啊。 “大伯,你还要不要脸,欺负我们孤儿寡母的,真当我们家没人啊。” 沈奚大步走进前厅,提高音量,直接对上他们凶狠的目光,毫无畏惧。 “奚儿,你醒了。”沈母闻声急匆匆地起身,赶到沈奚身边,细细地观察着她的状态,担忧地问:“同阿娘讲,身子可还有不适?” 望着沈母因忧心而蹙起了眉头,沈奚柔了声音:“阿娘,放心,我没事。” “哟,我当是谁呢?原来是我们奚姐儿。”沈三叔眼皮一抬,冷嘲出声,语调阴阳怪气,“奚姐儿可真是命硬,两个拇指那般粗的绳都带不走。” 沈母一听这话,面色瞬间沉了下来,挡着沈奚身前,阻挡住沈三叔的视线,厉声道:“老三,你咒谁呢!” 话说得急了,沈母又止不住地剧烈咳嗽起来,身子一颤一颤。 望着护住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