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落水少女的辛酸事
闻依澜眼珠子一转,佯作不懂,问龚伯:“常言不是说,心病得需心药医?许是他有什么心结,解开就好了。”
这话语里带着点试探意味,可龚伯年纪大了,有些耳背,愣是没听出她这话里别样的含义。
“心结啊,只是其一。”龚伯竖起食指,在桌边上敲了敲,生怕已经睡下的云清和听到似的,刻意压低了苍暮的声音。“虽然主子并不受宫里高位权贵们的待见,不过也是主子天生患有心疾,情绪易波动,每遇刺激便会觉得胸口憋闷,窒息难当。”
“所以啊,你往后可要当心着些,当着主子的面,能忍则忍、能让则让。”
通俗一点来说,就是心脏病呗!
像云清和这种阴晴不定的人,能够有龚伯这种忠心的奴仆,也算是有福分。
“知道了。”闻依澜古灵精怪地眨了眨眼,娇嗔语气惹得龚伯哈哈大笑。“我会像哄小孩儿似的让着他的~”
堂屋里的动静很快传入了云清和的耳朵里,他眯起了不善的眼眸,眼底有恶劣的冷光一闪而过。
次日一早,红叶便照常早早地去河边取水,而风寒未愈的闻依澜则是因病得了暂时在家休憩的机会。
不
过她也没闲着,借着被龚伯使唤去喂鸡的功夫,从系统那里把两只兔子的奖励给领了。
可领完她就开始后悔了——要怎么跟闻依澜解释这俩兔子的来历啊?
山上抓的?就这俩黏腻她的白绒团子,怎么看都不像是惧人的野兔啊!
要不就说成是她陪嫁的嫁妆?
闻依澜摇了摇头,自己先给否决了。
她嫁过来时那可是有目共睹的,除了一身嫁衣什么都没带出来。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闻家卖女儿呢。
再说了,云清和都把她全身上下看了个遍,还有什么是他不知道的啊……
闻依澜自己想得面红耳赤,手里无意识地揪着兔子的长耳朵,自暴自弃地想道:不然,就说这俩兔子成精,是来报恩的好了!
就在闻依澜揣着两只兔子打算偷悄悄地塞进鸡窝时,忽然被一响亮的口哨声引得抬头望去。
只见通往山下的幽径处,一个鬼鬼祟祟的人扒在篱笆外,嘴里叼着一只哨子,看起来是刻意要引她过去似的。
闻依澜光是看到这人的脸,就想起自己全身浸了冷水直打哆嗦的感觉。
原因无他,来此的人正是那天清晨被闻依澜救起来还反咬一口的落水女子,
闻依澜还依稀记得她娘唤她凤儿。
“你来这儿做什么?”闻依澜抱着两只小兔子,隔着篱笆和凤儿遥遥相望。“就我所知,你们空山集的村民都不想跟山上的人家有牵扯往来才对。”
凤儿长得是真不错,没有山野村民那股子土气,一身素衣也显得她水灵得很。尤其是那双眼睛,分外有灵性。
她先没说自己来这儿的目的,而是眼含羞怯地问闻依澜:“你是云大哥的……新婚妻子?”
云大哥?这称呼好亲昵啊!
闻依澜眼中闪过疑惑,将揉摸了半晌的两只兔子放在脚边扑腾,回以一抹大方的笑:“是,我才嫁过来不久。不过,我救你那日,似乎并未对你提及我的身份?”
“这是因为,你嫁过来的那天,花轿从村子里抬过,有不少的村民都看见了。”凤儿看起来还想说些什么,却在目光触及到闻依澜身后时,一瞬间愕然睁大。
她在看什么?
闻依澜突觉如芒在背,动作僵硬地回头望去——她甚至都听到了嘎吱嘎吱的机械声响从颈骨传来。
“夫、夫君……”闻依澜挤出一抹勉强的笑,不自觉地带上了点讨好的意味。
那个站在房屋门口正
一脸冷凝的男人,除了云清和还能有谁?
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就在昨天,云清和还因为她和空山集的人接触而大发雷霆。这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