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 章

尼？”

“马提尼·姜？”她摸了摸怀里穿着蓝色小衣裳的无毛猫，惊讶道：“我没认错吧？”

姜宣低眉顺眼：“布里奇教授。”

恶霸，酒鬼，女巫。

这是皇都魔法大学众所周知的，大家给布里奇贴的标签。

布里奇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缝，眼尾微皱的痕迹总算显出她与实际不符合的苍老。

她伸出手，尖长鲜红的指甲在深棕色的桌子上敲了敲，对徐岁庚说道：“小先生，请让让。不介意我拼个桌吧？”

“什么小先生……”徐岁庚不爽抗议。

但见两人明显相识的样子，徐岁庚还是痛快起身了，坐到对面，和姜宣挤在一块。

布里奇打量着姜宣，神奇道：“两年不见了，马提……”尼。

姜宣打断她：“娜，玛缇娜。”

马提尼是酒好吧，这个酒鬼老师！

宣这个字对于皇都魔法大学的本地人而言实在绕口，他们老念成huan的音，姜宣索性直接入乡随俗给自己起了个本地名字。

大学四年，她一直是玛缇娜·姜。虽然他们读‘姜’也读不准就是了。

姜宣喝了口咖啡。

这位布里奇教授从没记对过她的名字。

玛缇娜！很难吗？老叫她马提尼。

“哦，对，玛缇娜。”叫错学生的名字，布里奇却并没有尴尬的情绪，她捏着老花镜的镜架，又仔细得打量了一下姜宣，“你很出名，我怎么会记错呢？隔壁那个‘不受眷顾’的孩子。”

徐岁庚听得皱眉。

布里奇又看向徐岁庚，眼神一亮，欣慰地笑了，说：“这是你的男朋友？”

仔细看了眼徐岁庚，她皱起眉谴责：“……玛缇娜，他高中毕业了吗？不太合适吧。”

姜宣：“不是男朋友，是认识的人。”

徐岁庚：“23。”

布里奇喃喃道：“看着真不像啊。”

一时间，三人沉默地尬住。

布里奇说话很刺耳。

不受眷顾，指的是姜宣没有元素天赋了。

不过布里奇的嘴一向很毒，不招人喜欢已经算好的了，招人恨才是常有的事。

流言蜚语说布里奇并非自然死亡，姜宣从没考证过，但这也看得出学生们对布里奇的意见有多么统一了。

招人恨。

在皇都魔法大学的四年里，姜宣虽是药剂学专业的学生，但也会有元素学相关的必修课，布里奇就是她的授课老师，向来以魔法为尊，称他们‘药剂学’是旁门邪道。

得到相同评价的还有炼金、德鲁伊……总之其他非元素的课程，都会在她的课上被大肆批判。

布里奇教授看着姜宣，颇为惋惜：“孩子，告诉我，你是在梦里，而不是年纪轻轻就……”

这句话姜宣听得耳熟，不久前她还这么说过徐岁庚呢。

还真是报应不爽。

她不愿为布里奇解释太多，从善如流道：“好消息，我没有死。”

布里奇看上去真心为她高兴地样子：“那就好。”

说着，她又道：“你还在进修药剂学？……那些校董可真是，我建议过好几次要他们撤掉这门学科。有什么设置的必要呢？药剂学不就是简易版的元素学，粗制滥造，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