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 章

社会，别跪来跪去的，不兴这一套！”

言云舒也劝：“张爷爷，您多大岁数，我们多大岁数，您这样，小姐姐压力好大的。”

好说歹说把张常盛拦住了。

姜宣木着一张脸听着老人不住的感谢之辞，不知道该要怎样应对。

姜宣无波澜的表情落在三人眼里，则是宠辱不惊、泰然自若，仿佛只是做了一件不起眼的小事。

和人命挂钩的，怎么能算小事呢？

待到姜宣逃也是的避开让她尴尬的场景上了楼，楼下三人商量起来。

“姜老板缺水吧，我妹妹可以为姜老板蓄点水在这里。”

“几桶水就能报救命之恩了吗哥？姜姐姐的药剂肯定很贵重，再想想有没有别的……”

“哎，小姜老板一看就是不在乎身外之物的人，”张常盛语带歉疚，“可惜我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一个老头儿，想要报达也不知道该怎么做哦……”

有生机药剂的效果，张常盛看着比之前年轻了少说十岁。

可算不上手不能提、肩不能扛了。

言云航和言云舒对视了一眼。

言云航：“张老，你没察觉自己的变化吗？”

最明显的是头上一半的白发都变黑了。

脸上脖子上的皱纹淡去了，老人斑也消失不见。

这里没镜子，老人看不见正常。

有所佝偻的身体变得挺拔，残存的药剂还在不断对他的身体不断进行优化。

别说张常盛本人，言云航和言云舒两人仅仅靠近他，就能感受到那股澎湃的生命力。

张常盛却连连摆手：“哎哟哎哟，能有什么变化。侥幸从食人花嘴里逃生，现在小姜老板把我治好，我总不能一直麻烦人家小姑娘。我后续还得找人瞧瞧有没有留下什么后遗症。现在世道成这样，你们说我包个红包给小姜老板怎么样，包多大的？大了吧，小姜老板估计不会愿意收……”

言云航和言云舒再次对视一眼。

言云航微不可察地摇摇头。

两人没再多言，顺着张常盛的话说了下去。

“您自己估量着来。”

最终敲定了张常盛以后多来走动走动，带点吃的用的过来，既然姜老板在沙漠里卖药剂谋生，张常盛具体没见过药剂长什么样，但他会去多给姜老板宣传宣传。

话毕，言云航看了眼竹楼外的天色，现在差不多三四点，外头太阳依然凶残。

言云航跟张常盛说了句“和妹妹去外面透透气”，便拉着言云舒出门了。

小小走出一里的距离，确信话不会传到张常盛和姜宣的耳朵里，言云航和言云舒才相视，哑然失笑。

“救他的时候没发现……”言云舒话只说了一半。

言云航：“你提前知道了，就会不救了吗？”

张常盛话里话外都是以后报达，言语上极尽感激之情，实际上却半点不打算行动。

这一日相处下来，张常盛可不像是没脑子的人，能不知道现在货币体系崩得都没了，嘴里一直念叨着包红包，大的小的？

推脱自己手不能提，肩不能扛，但那精气神看着都可以去参加马拉松长跑了。

言云舒脑海里一闪而过，之前去阁楼敲门时，姜宣那懒散舒朗又贵气的神色，的确和末世里疲于奔波的人都不一样。

小姑娘替姜宣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