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面

“呃。”眼镜男率先找回自己的声音和这件事的关键点，“对方是女性吗？”

那边声音有些嘈杂，仿佛是在跟谁说话，半天女声才回道:“男性。说自己的女朋友出轨了，原本以为送给自己的礼物是给别人的，第二天人和礼物一起跑了的倒霉男。”

“……你们有没有觉得这个故事听起来有些熟悉？”

眼镜男看向自己的队友。脏辫兄弟不发一言，倒是方殊屈尊降贵地施舍了他一个眼神和一句话:“我们boss所讲故事的性转版。”

又或者同一件事，由两位主角站在他们的角度分别讲述。

为确定心中的猜想，眼镜男问:“你们听过徐碧青这个名字吗？”

那边没回应了，似是在讨论着什么事，隔得有些远听不太清。

而再次被无情无视的女子终于炸了:“你们在嘀咕什么！是没听到我的话吗！给我我要的东西！”

“你到底要什么东西啊？一句明白话也不会说吗？”

之前出言的脏辫男不耐烦地道。

然而女子翻来覆去只会重复那么几句台词，活像是被设定好的程序。

她也的确是被系统操纵的人偶。

眼镜男听着耳边的声音只觉得脑袋都要炸开了，他看了一眼又坐回去的方殊，硬着头皮走过去问:“方大佬，您看这场面要控制不住了，能不能劳烦您……”

他没说完就被方殊打断。

“你和我组队过，知道我的规矩。”

言下之意，不是我要摆烂，你们不配合而已。

眼镜男只觉嘴中发苦，他曾经和对方组队被带飞过，明白对方大佬的称谓并非虚名。

按理说再次在副本相遇是件大好事，意味着他只要乖乖听话就能躺赢。

奈何队伍里还有一对吃了炸药的双胞胎。二十好几的人了，也和方殊打过交道清楚他的脾气，偏偏刚进副本就各自吵了起来，被警告过也不收敛。

成功引得大佬两手一摊坐下看戏，压根不管副本进展。

准确来说这支队伍，好像就他一个人操心游戏进展。方殊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据说这位有保命卡，真摆烂也不会死。

双胞胎忙着互呛，最边角瘦得跟竹竿一样的男孩存在感几乎是无。

剩下他唯一一个正常人，要负责和boss交谈、收集线索、思考问题，现在还要根据对方天马行空的语言找到对应的道具给她——他又不是哪吒有三头六臂！

系统没有说过一句话，但它监视着游戏全程，也是围观他焦头烂额的一员。

连好不容易出现的镜子那边的救命稻草都没有回音了！

眼镜男心中升起一股吾命休矣的苍凉之感。

他不知道的是温雅二人并非故意晾着他，只是正巧双胞胎姐姐进了房间:“两位姨姨，楼下大叔又说我们动他东西了，那位扎马尾的小姨让我上来看看。”

温雅和明巧之对视一眼道:“除了为明姐介绍这面镜子之外，我再没碰过它。”

“正好验证一下boss的醒来和我们触摸镜子有无联系。”

明巧之去往走廊，不一会带着结论回来:“boss恢复成雕像姿态了。”

温雅立马兴奋起来:“现在是不是能得出结论，这面镜子对于boss而言很重要，至少能引起他强烈的情绪波动。”

“与其说是重要，我更觉得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