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徐观应听着印听雪的话,又看了眼破败的家,一时也有些不好意思。 他常年在外修炼,这儿自然乱了点。 看着比印听雪都高的草,他说:“先将就一下,等我灵力恢复了就把这儿修整了。” 印听雪像是被吓傻了,呆板的点头,不由自主的嘀咕了一句 “枯藤老树昏鸦,草房破井我家。战俘看了都要上告军事法庭,刘禹锡看了连夜烧掉陋室铭。” 刘禹锡是谁?法庭? 印听雪脑海中莫名跳出的词汇让她一愣,总归皆是另一个世界的东西。 “我饿了。”印听雪感觉饿的出奇,胃液近乎要将胃壁全部腐蚀。 徐观应找了个野果给她,却见比她脸还大的果子被她风卷残云般啃净,连核都被她一并含进了嘴里。 “快吐出来!那个不能吃!” 徐观应猛的一喊吓得印听雪一激灵,原本要吐出的果核也被激的吞了回去,卡在嗓子上。 徐观应愁的一咧嘴,对着她又拍又催吐,好不容易才取出了果核。 徐观应掏出珍藏多年的辟谷丹,成人一粒就可顶上一顿饭,可印听雪生生吃了三粒才停下。 这孩子胃口比他还大!日后喂起来,不得把他给吃崩了! “爹,我不想睡草窝里。”印听雪吃饱了又开始找事,她皱着细眉,眼泪在眼眶里打转,眼角发红。 “你,你别瞎叫!” “不是你说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吗?你就是我爹!我不想睡草窝。”印听雪眼泪瞬时淌了下来,一副委屈样子。 徐观应被这一声爹叫的晕头转向,少有的责任心被激发。 他温柔的擦去印听雪的眼泪:“看爹,啊不,看师父一会儿就把这儿收拾好!” 勤勤恳恳老父亲不知从拿捞出把剑,一人一剑一炷香,一个奇迹。 除去荒草,他还找村里人借了工具,赶在天黑前把破房子修理好了。 而印听雪嫌他修理声太吵,早跑到外面树下,撅着屁股睡觉去了。 徐观应抹了把汗,想到自己堂堂修士今天都干了什么事,不由脸直抽。 而后印听雪更是要求百出,又要饭吃又要洗澡,稍有不满就一副委屈样子哭。 徐观应仅带娃了一日,便烦的想挖坑把她给埋了。 晚上,印听雪睡在床上,躺在徐观应问村里人借来的褥子上,还是难受的乱扭,布料太粗,磨的她胳膊都红了! 而徐观应用些草铺在地上,早已熟睡。 印听雪睡去后,半夜又听见蚊子在耳边嗡嗡直叫,身上痒的她睡不着。 她见徐观应用灵力裹着身子,丝毫不受干扰,气的用枕头拍在徐观应的脸上:“有蚊子!我痒!” 徐观应听后一个头两个大,用灵力把小祖宗的床裹起来,但半夜满村跑着去找止痒的草。 等他回来,印听雪早已熟睡。他杂碎了草,涂抹在印听雪身上红肿的地方,这才睡下。 晨曦才透过凌云,徐观应便早起给这小主子找饭去了,跑了一圈采了一筐野果回来。 在印听雪吃果子的时候,他才开口:“我做你师父如何?” 印听雪拿着果子的手一顿,沙哑着嗓音,小声着说:“我天根受损灵力溃散,做我师父可能会让你被人取笑一辈子。” “这不正好。”徐观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