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3 章

越过了社交距离，却又不至于太亲密。

他能嗅到她身上的气息，又或者被她发丝轻搔到，这五公分的名字是暧昧。

陆长闻显然司空见惯这样摆弄心机的小技巧，他垂下眼帘看了她一眼，不为所动，却也没有拒绝。

肖婳微微笑起来，佯装成闲聊：“陆总，我能不能问一个也许有些冒犯的小问题？”

“怎么会冒犯。”

“你为什么会来参加综艺呀？”

陆长闻意味不明地看了她一眼：“从客观角度，这个综艺是我主持投资的，我参加有利于宣传。”

这理由连三岁下小孩子都哄不住，嘉宾阵容在这摆着，宣发成本可以直接对半砍。

肖婳追问：“那主观角度呢？”

陆长闻勾起嘴角，他没说话。答案似乎就藏在他忽然温存的笑意与闭口不言的缄默里。

肖婳识相地不再追问，她岔开话题：“我们都是跟陆总第一次合作，但陆总是不是跟尤犹以前就认识？”

“嗯。我跟她小时候就认识了。”

“小时候？”肖婳一瞬间来了精神。

从小认识，那男主还能是裴矜？剧情里没有这段细节，她得打听清楚才行。

陆长闻目光幽幽，他又扯着嘴角笑了下：“你想听？”

肖婳忙不迭狂点头，她对尤犹的过去太关心，甚至没注意到陆长闻眼底被惹恼的幽焰。

“你追求一个人，喜欢从靠近情敌开始吗？”

“……”

“……？”

“……！”

【陆总他在说什么……】

【卧槽】

【卧槽？？？？？】

【陆总他傻x吗！我婳婳怎么可能是蕾丝？】

【有毒吧？这综艺真厉害】

肖婳慢一拍地反应过来陆长闻的意思，她猛地跳起来，纯洁小白花的面具再也挂不住。

“不不不不不不，陆总你想多了！你真想多了！你不要乱说话，让尤犹知道太尴尬！我是直女！百分百的纯直女！”

【……艹】

【……好微妙，她下意识担心的不是舆论不是前途，是尤犹知道太尴尬？】

【怕是要再上个热搜】

【原来陆总对她特殊……不是因为有好感，而是察觉她是情敌在试探？闭目】

【艹，我翻了下录屏，她表面对陆总裴矜感兴趣，关注核心其实一直是尤犹……】

肖婳被系统推送了一脸弹幕，她百口莫辩，“我对尤犹是关注了些，但是因为我们两个是同一类型的女星，她一直是我想要超越战胜的目标……”

陆长闻比了个停止的手势：“喜欢她的女人也有很多，你不是最奇怪的那一个。”

陆长闻不去考虑尤犹知不知道肖婳的感情，他清楚，在尤犹心里，肖婳在一定程度上是有那么一点点的特殊。

那一点特殊让她容忍了肖婳抢走她资源。

不过真可惜，那点微妙的特殊发展不出任何感情的枝芽。

陆长闻目光幽深，闪烁着难以察觉的恶意，他伪作好心建议道：“如果你喜欢她，最好直接说出来，她最讨厌拐弯抹角地猜。”

简直是魔鬼邪恶蛊惑的呓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