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初得神笔（一）

“你就是卫老头新收的徒弟吗？”

卫曦澈吓了一跳，完全不曾想到眼前粉色衣裙的少女是什么时候出现的。她眼神灼灼，一身粉衣衬得她耀眼如阳，雪白的肌肤在粉群的映衬下，更显得粉白。如果不是她眼神中的倨傲，卫曦澈都会忍不住称赞一声。

“是。”卫曦澈回的平淡，没流露任何情绪。

“我苦等那老头收我为徒，没想到他竟然收了你，不过单逸品的天赋，和我又有何区别。”少年女的脸上写满了不满。

卫曦澈没有出声，她已经快及笄之岁，不过是炼器期大圆满，眼前的少女起码是炼器期以上的修为，年岁和她看着差不多大。哪里是没有区别，是远不如那少女。

“就这般不甘吗？”远处传来一道声音，赫然是洪海的声音。

那粉衣少女听了，立马拱手道：“不敢。”

“你去看她右手的骨节，你去问问她在卫家又有什么用度。”洪海道。

那粉衣少女听后，立马上前查看卫曦澈的骨节。没想到这双看着白嫩的双手上，布满老茧。尤其是右手的中指上，似乎骨节都被磨变形。看后那粉衣少女，脸色都变了，厉声道：“你既如此勤奋为何为何才如此低的修为。”

卫曦澈淡淡道：“不是谁都像姑娘这般好命，我出身平平，没有家族庇佑，能使炼器期大圆满，已是侥幸。”

粉衣少女看着卫曦澈道：“你记住我叫许雷，你永远不可超越之人。”

还不等卫曦澈反应过来，那粉衣女子就离开。卫曦澈自语道：“许雷吗？”

“那孩子并没有什么恶意，只不过喜欢争强好胜罢了。”洪海一个瞬身就出现在卫曦澈面前。

卫曦澈吓了一跳道：“师父。”

“你看看你，门都关不好，被一个金丹期的人任意羞辱，哪还有一点我徒弟的样子。”洪海沉声道。

卫曦澈没有出声，除了谢赫的六法，她在卫氏并无什么所学。她门关好了，但并没有上什么禁制，不是她不想，而是不会。

洪海似乎看出了卫曦澈的窘境，对着卫曦道：“把你的令牌递来。”

卫曦澈恭敬地递上了令牌：“是。”

洪海的灵力一输，令牌就漂浮在空中，右手大笔一挥，灵力竟然在空气中凝固。这是卫曦澈第一次见到无纸无墨的运笔。平、圆、留、重、变，一气呵成。赫然和她额间的莲花一致，只不过运笔不同。一个以铁线描作画，一个以运笔的笔式作画。

做完一切，洪海已经手笔。他把令牌还给卫曦澈道：“你试试。”

此时卫曦澈轻咬下唇，十分窘迫。踌躇半天道：“弟子并无笔。”

洪海知道卫曦澈处境窘迫，却不想之前的卫氏家族之女，却连一支笔都没有。他想也不想道：“我还需和尉迟院长商量一下，明日午时，你用过午饭就来我院中，我带你一道去取笔。”

“是。”虽然卫曦澈回的平淡，内心却压制不住的诧异，只因为卫曦澈听到尉迟的名讳之时，就知道尉迟就是尉迟安歌。尉迟安歌可是整个四方神洲赫赫有名的炼器大师。其制作的汉山龙温壶可是被《宣和——博古图》所记载。更是少数活着能被载入《宣和——博古图》的大师，一代大师李公麟更是对此作品品评过。

送走洪海后，卫曦澈的心便久久不能平复。她掏出父亲留给自己的玉凤苦笑道：“父亲，选择离开卫氏，背叛卫家，这条路，我不知对也不对。女儿拜了一高人为师。此人对女儿颇为照拂。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