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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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并不需要系统的回答，因为话还没有说完，流槲仙草的力量便从宁岚的双手传递向落花阁主的身躯。

世人恐惧神秘，却又为之着迷。

明知危险，却还想要靠近。

宁岚解释不清自己当下的决定，所谓随心而动，但她的心已经乱了。

甚至都未曾注意到她输送过去的仙草之力中掺杂的一抹纯粹的绿光，正是她找不到根源的力量。

落花阁主察觉到痛苦的缓解，顺着力量追寻来源，垂眸只见宁岚的脸，旋即释然一笑。

这可是她主动的。

体内纷乱的灵气被平息，他借着这个时机，将最后一波魇气送出，被送出的魇气在面前的空间翻腾蔓延，渐渐形成一个球体，将原本的魇气空间包裹，就在它收拢构成的那一瞬间，原本的魇气像断了线风筝一样，被新的空间吸收殆尽。

“好了。”他松开对宁岚的禁锢。

宁岚转身，看到那些不断从河里爬出的兽魂已经对他们视若无睹，茫然了一会儿后，像是找寻到了新的目标，纷纷朝之而去。

河里还不断有新的兽魂爬出。

“太多了。”宁岚蹙眉，“这里明明是妖界，为什么会有这么多妖兽死后被困在这里。”

在系统的提示下，宁岚早就知道了这河里的乱石之下，是一片兽冢，可她没想到会如此多。

“妖族与人族不同，人族的掌门领袖是师父是传道受业解惑，妖皇是皇，居高位受于子民，馈于子民，他享用的乃是气运之力。”

宁岚没有言语，静静地听着落花阁主讲。

“气运能助亦能阻，兽类无法化形，终究在修炼的路上会困难许多，不如妖可化成人形，亲近天地灵气。”

宁岚听着只觉荒谬，“自古国运、族运都是虚无缥缈之物，谁能掌控谁又能谋算？若将这天下气运当做自己的修行助力，岂不是倒行逆施。”

“若当今妖皇有你这种想法，这条河就不会出现在这里了。”

“你的意思是说他为了将族运倾倒在妖类这边，才造出了这条河，将死去的兽类之魂困在这里？”

“死去？哼，是顺应天命的死去，还是顺应皇命的死去，谁又能知道呢？”落花阁主的神色淡漠，像是已经看惯了这些。

宁岚越听越觉得可怕，甚至不想再想下去。

上位者若视命如草芥，天下生灵又何谈生路？

“强行阻止兽魂力量消散回馈妖界，长此以往下去，兽类必将灭绝。”落花阁主字字句句，皆血淋淋的事实。

为一己之私，断了一个种群的生路。

这种人也配渡劫？也配成神？

“怎么不让天雷劈死他。”宁岚恶狠狠地道。

落花阁主看着她的模样，没有说话只是莞尔一笑。

“等等！”宁岚像是忽然想到什么，抬腿就要往阵法那里跑，只是还没来得及跑出去，就被一把拉了回来。

“唔——”

谁家好人的胸脯像块石头这么硬！

宁岚眼角含泪，揉着自己被撞疼的鼻子，一脸控诉的望着他。

落花阁主全然装作没看见，抬手潇洒地挥了下衣袖，将那道法阵湮灭，河面霎那间恢复平静，不再有兽魂爬出。

算了，这次放过你。

被算中了心思的宁岚，勉强收回了控诉的目光，顺带回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