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
后的赢家是金氏姐妹。 至少在他闭眼之前,北边的新王都是金淑柠。 白擎珹头上发髻歪斜着,几碎发丝散漫下来,此时谁人都无暇估计这个。 天无绝人之路,虽已无权无名,可还是有法子报复他们的。 只一转眼间,擎珹忽地一扫方才的茫然无措,露出几分诡异神色。 他凑近了承瑾,一双眼中布满红血丝,沉声道:“白承瑾,我们兄弟三人,同在宫中居住多年,有一人,白执瑜许是不知晓的,不知你可知道?” 白承瑾虽不知他要说何事,却也能感觉出几分寒气,一时无言。 擎珹虽语中存询问之意,却不等他有所回复,便自顾自说道:“先皇的妹妹,鸿瑜公主,相貌端丽,颇有滨州美人之貌。她的母妃,乃是从南朝所来的和亲公主。” 金淑柠闻言,双眼微眯,像是在寻思着,白擎珹又在盘算什么坏主意。 承瑾只猜到几分,并不明晓实情,顿感胆寒,亦颇有几分悲戚,他同执瑜一样,总是像小时候,本能地有些害怕自己的哥哥。 “哥哥,你别说了,执瑜还在呢。”承瑾轻声向擎珹说道,许是三兄弟很久不曾聚在一起,有那么一瞬,他还觉着是他们小的时候,大家都宠着执瑜的。 他却不知,擎珹闻言过后,颇增恼怒之意,更加肯定自己的决断。 他猝然紧紧盯着执瑜,嘴边勾出一个几乎是哭相的笑容,扯着嗓音,问道:“白执瑜,你的相貌,可有一分似你如今口称的母后?” 执瑜望着他的样子,顿觉胆寒,周身发颤,他轻声道:“哥哥?” “因为你本就不是她的生身之子。鸿瑜公主生产后便香消玉殒,好在其人颇得先皇怜惜,先皇帝亲自手刃了王氏襁褓中的婴孩,换了你去,是才有你今日,有你白执瑜今日!” “你胡诌!”执瑜惊呼出声,飞身弹起,伸出一只手,直直指向自己的哥哥。 不过未有几时吗,他便被身边侍卫按倒在地,只余下一只手,还执拗地偏向一方。 金淑椒告给他豆沙的事时,他只觉着心寒;她形如疯妇,责难他父皇时,他不敢诘难。 直至自己兄长质疑他的出身,他再软弱,也绝不容许旁人…… “我母后,一向待我最好的,从前我每每冬日有恙,她亲自密缝了丝被直至夜半,也,也……” 执瑜四向辩解着,众人都不理会,却渐渐低了声调去。 其实解释不解释的话,哪里是同旁人说道的,不过是说给自己的,自己听过,也便罢了。 “不是的,不是的……”执瑜仍旧呢喃着。 白擎珹还特地同执瑜解释道:“父皇崩逝之前,特特密昭朕与母后,说与此事。” 他也被人死死按在地面,露出些扭曲的笑容,叱道:“其实你大可不信,本也该是教母后亲自告予你。” “只是,她如今缠绵病榻,不知可还有命亲到你面前。” 语毕,白擎珹便放声大笑,整个八方景明厅,都回荡起他猖狂的笑声。 他总算说出口了,替父皇隐瞒至今,辛苦维持着这个表面繁荣内里败坏的王朝。 时至今日,他才终于觉着自己终于能喘口气。 金淑柠虽有意挑拨三人,却也未曾料到能看到如此上乘好戏,斜倚在龙榻之上,支着脸,笑看众人。 “母后……母后……”执瑜喃喃念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