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瑜
瑜。” “走?那还要问我,同意是不同意了。”女子偏头望向承瑾,边摆弄着自己纤长的红指甲,笑得猖狂妖媚。 “金淑柠,有什么话,你同我二人商量便是,执瑜不过是个无权无势的王爷,他什么也不知晓的。”承瑾这才真是慌乱了神色,几欲向前爬几步,又遭人拽回原处。 擎珹也扯着嗓子骂道:“疯妇,凭你,也敢枉然要挟我北朝皇室!” “哥哥,覆巢之下,执瑜早已保全不得自身。何况……”执瑜双唇发白,颤动着说道:“何况此事,或许起于执瑜。” “哼,两个兄长不清明,弟弟倒还懂事些”,她勾起嘴角,瞥了一眼远处的二人,又垂首,凝神盯着执瑜,“小王爷乃是金贵之身,恐怕不识得淑柠吧。不过……姐姐不认得,妹妹,那可是熟识极了。” 执瑜撑着起身,方才蒙了许久的眼睛,眸中还迷糊着,头昏脑涨的,周身也席卷着寒气,哆嗦着开口:“她是,她是……” “若是安稳过了今晚,你合该……”她笑得温柔,一双水灵的眸子转动着,忽地收了和煦神色,登时发狠道:“你当成了我的妹夫。” 她收了脸色,复又露出些许温和,淡淡念道:“好在,舍妹无能,怎配嫁与北朝金枝玉叶的小王爷?好在,我这个妹妹,再无能些,也能骗得你如此信任。” 听得此言,执瑜顿然瘫软在地,微阖上眼,散下的泪珠零落在衣袖上。 “执瑜,不怪你,你莫惧怕,哥哥一定会救你出去的。”承瑾知晓其中内情,见了执瑜情状,口中劝慰着,却也不愿再看。 “哼,若不是你,横生反意,徒增歹念,何至于教这等无耻之尤窃国,祸国殃民!”擎珹挣脱束缚,正欲责打承瑾,很快便遭几个小厮攥住。 “你们莫要拦着他呀,小王爷,你且瞧这兄友弟恭的情状,真是情深潭水。”淑柠放声笑道。 “她如今在何处?”执瑜瘫在地上,声调已冰冷了许多,见淑柠装着听不清的样子,又加大声音道:“她在哪?” “你是说,舍妹淑椒?小王爷安心,她如今好着呢,许是已在房中歇息了。” “长公主。”一名将领登临殿宇,将一个人头掷在地上,跪下称道。 “拿去给那边的两人瞧瞧。”她伸出一只纤细的手指,翘起凤仙花染的长指甲。 “是。”那人听从命令,举步走向承瑾。 “这……秉珏,这是秉珏。你们,你们……”承瑾瞪着一双凤眼,宛如惊弓之鸟。 “淮安王爷安排在宫外的那些个,真教本宫,费了好一番功夫呢!”她摆弄着纤长的指甲,嗔怪道。 “你个妖妇,使这种小伎俩,纵是窃国,真以为能长久么?”承瑾攀起身,指着她骂道。 “窃国?我忘了,你年轻,许是不比你兄长一般”,她足踏一双清羽短靴,行走最是轻盈,点着步子,走向二人,从身边侍卫怀中抽出一把长剑,勾起擎珹的下巴,“不如,由你来给两位弟弟说一说,你们的好父皇,是如何欺辱我南朝,还有……还有那个季怀平,用了多少脏污手段,你说,你说啊!” 再怎样做过天子,到底是凡夫俗子,死都临头也是胆惧的,擎珹向后缩了缩,只轻声道:“兵不厌诈,你没听过么?” “哼”,她偏过头去,望向执瑜,忽地想起什么,举步奔到他面前,拽起脖颈后的衣裳,侍从忙上前替她扯起,“真以为,你待淑椒再好,便可洗脱祖辈犯下的滔天大罪么?你恐怕,还不知晓吧,淑椒可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