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思,就各自去了归处。 陆望舒坐在花轿上,听着鸣乐声,一晃一晃地向前。 红色衬得沈既白越发富有少年气,骑在骏马上,意气风发。 沈时与看着马车在阳光下缓缓离开,忍不住红了眼。 今日天气实在好,丫鬟站在身侧安抚道:“大皇子别伤心,八王爷派来的先生已经在等着了。” 沈时与抹了抹眼睛,更想哭了。 此次成亲,排场极大,红妆十里。 京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因此街边围了不少人,热热闹闹的。 原先陆望舒也是他们中的一员。 犹记得姑母出嫁时排场也是极大的,陆望舒混迹在人群中。 那时她总是在想为何新娘打扮的那般好看,却要蒙着面不示人呢? 陆望舒先前总想着出嫁那日她定要露出半张脸来,让大家都瞧瞧她梳妆打扮半日的成果,还要让大家知道她的夫君迎娶了怎样的美娇娘。 阿爹惯着她,对她的要求一贯答应。 若是她的夫君能入赘,反倒更合阿爹的意。 而如今陆望舒规规矩矩地坐在马车中,用喜帕遮住面容,手中还拿着团扇遮住。 陆望舒这时才明白,于女子而言,这场出嫁让她们成为男子的私有物。 私有物怎能随意供人观赏? 就像表姐出嫁后却再难见她一面一样,眼泪似要落下,被她生生忍住。 外面一片喧嚣,都与她无关。 尚未到王府,马车却停了。 陆望舒尚未来得及多问,便被人一把拉出。 她本能的想要反抗,那人却不慌不忙道:“是我。” ——是沈既白。 沈既白将她送上了马,接着自己也跨上马。 陆望舒听见喜嬷嬷在劝阻,“王爷,这不合礼数啊。” 沈既白拉了拉马,毫不在意地说:“本王不在乎,你只需在府上候着便可。” 接着驾马向着郊外跑去,风扬起,她听见少年发出硬朗地笑声,接着问她:“怕吗?” 陆望舒摇了摇头,只道:“只要王爷在,望舒便什么都不怕了。” 沈既白笑得更大声了。 若是陆望舒没遮着喜帕的话,便能看见沈既白耳朵发红,连熟悉的拉马动作都做的不大好。 不多时便停下了,沈既白缓缓将她送下了马。 喜帕被缓缓解开,突然见了阳光她还有些许不适应,陆望舒眨了眨眼。 美得惊心动魄。 沈既白吸了口气,压住心中的赞叹。 陆望舒不知晓他的想法,只是在打量着四周不知晓他带自己来此处是为何事。 沈既白主动开口道:“此处是我母妃的坟墓,前些日子我也将师父的坟墓迁到了此处,我们便在此处拜天地吧。” 他母妃地位低微,压根入不得陵墓,那一年他恰好立了战功,在此处得了片地,便将母妃葬在了此处。 陆川竹是被处死,尸首自然落不到陆望舒手中,未曾想沈既白竟如此有心,将阿爹好生下葬了。 她眼眶发红,只道:“多谢王爷。” 沈既白看着她笑,“望舒,无论如何今日是你我二人大喜之日,莫要掉眼泪了。” 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