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畏惧,“钟状元不会当真以为我要被庇佑一辈子吧。” 她展颜一笑,自信又张扬,一字一顿道:“我要让那些人付出代价,我要还阿爹清白。” 钟进里没想到陆望舒竟与传闻中全然不同呆愣住,在他不注意之时陆望舒轻松捏起剑一个反身拿回主动权。 冰冷的剑锋抵在脖颈处,陆望舒无所谓地说:“协助我,或者当做什么都未发生从这出去。” 钟进里知晓剑未开刃,但他心中早就有了决断,膝盖碰地,钟进里抱拳道:“愿为小姐效力,至死不休。” 陆望舒勾唇一笑,“很好,我要你成为我安插在朝廷的暗剑,而这把剑越锋利越好。” 钟进里略微抬头与她对视,陆望舒身上尚有檀香味,可眼神中分明是掩不住的杀意,似佛似魔。 他低下头,应声道:“是。” 陆望舒把玩着长剑,“此剑并未开刃,做工有些许不精致,五日后你到天水碧取。” 还未等钟进里发问,敲门声响,门外心言边扣门边道:“小姐,该出发了。” 陆望舒虽声音温和却带着几分强硬,“退下吧。” 面罩带起,窗子微开。 屋外大雪皑皑,却并未留下痕迹。 陆望舒收起晾晒的佛珠,关上窗子,转身去开门。 沈既白在与侍卫交谈,陆望舒微微欠身,“让王爷久等了。” 沈既白微微一笑,“陆小姐来的巧,沈某也刚到。” 侍卫唤顾逸思与沈既白私交颇好,算得上是竹马,闻此当即脸色不大好。 若说一个时辰不算长的话,王爷确实没等多久。 他到底没说出口,只觉得王爷不值钱极了。 王爷出行低调,行当早先送到了马车。 所带随从并不多,加上车夫也不过六人。 马蹄声渐渐,在积雪地留下些许痕迹。 八王爷府位置极佳,离水云间有稍许远,是沈既白十七岁杀敌回来先帝的赏赐,只是沈既白当时尚未及冠,又被皇后娘娘以调养身子为名留在了宫中,近几年才搬过来。 府上仆从得了信,早先外出等着接见王爷。 院落布局规整,端方有序。 行至后院陆望舒便品出了几分不对味。 院中有一池,池旁有一不大不小的佛像,佛像是为陆望舒专门请来的,与后院的格调格格不入。 收拾完行当,管家退下,屋内空留陆望舒和心言主仆二人。 心言一边给陆望舒倒茶一边慢慢道今早打探来的消息,“听闻那位盛怒未消,不日将庆安华盛二人斩首示众。” 陆望舒狠捏佛珠,闭眼打坐,面上看不出情绪。 心言到底自幼与她一同长大,知晓她心中不满,出言安慰道:“小姐宽心,也闻王爷三顾梵音寺请来了一尊佛,料想便是后院那座,王爷对小姐如此上心,定能助小姐大计。” 心言的话陆望舒并不全然赞同,王爷上心不假,只是这心安在何处,能不能为她所用,谁都不得而知。 茶香四溢,雾气缭绕中陆望舒沉默着饮尽了一杯茶。 那日她只留下一句闭关,便将自己关在房中打坐。 闭关结束那日是心言开口道:“二位将领今日斩首示众,小姐可要送他们最后一程。” 回答自然是要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