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王苻坚
虏的面前讨论战事,若是这人知道秦军的部署,那么自然会有所行动。 “回天王,晋军占领了益州,但是苻丕将军又拿下了邺城。晋军的先锋营驻扎在邺城外,打算再次攻打邺城。” 苻坚稍一思索,“先锋营还是刘牢之领兵吗?” 刘牢之虽然是一名强将,但这人太贪功,冒进,不成威胁。 “回天王,不是,是晋帝刚从建康调过来的人,看样子是司马家的部下,专门为了刘牢之在邺城战败一事来的。” 此刻在邺城之外,晋军的军队扎下营帐,四处亮着火光,主帅营中灯火通明,正为了攻下邺城而准备着。秦军的细作绕着主帅营巡逻,打探着晋军的部署。 根据秦军得知的消息,司马道子和谢安意见不一,谢安主张趁此机会拿下邺城,在邺城重点布防,以邺城为据点,经营收复的失地,安抚民众,拿下长安最多不过两年。但司马道子却以北府军丢失邺城、黎阳为由,让谢玄先去布防边境。 晋军大好的北伐就在这里停住了脚步。 苻坚看着跪坐在书案之前的晋军俘虏,表情没有任何变化,聚精会神的在纸上作画。宫婢们提着灯笼告退,苻坚走上前去。 林淼画的是一个身着儒袍的学子,笔法稚嫩却能看出此人也是受过大家的指导,落笔还算可取。 都说这作画,最难的就是画眼睛。 但林淼这幅画,最有精神的就是这双眼睛了。 一双让人觉得熟悉的眼睛,眼尾上挑,露出一丝狠辣,但是在林淼的笔下却看出了画中人的青涩笑意,微微眯着眼睛,黑色墨汁点在眸子上,清亮的眼神。 随后林淼就停笔了。 这画中人怎么和秦王有几分相似,但若是秦王的话,应该身着皇袍才对。林淼看着这画中的人,心跳个不停。 又是一连几日,苻坚似乎是将他办公的地方换到这里来了一样,不过别人的地盘,她自然什么都不能说。 “怎么,看来陛下最近是很闲啊,整天往一个敌国俘虏这里跑,想必秦国如今是战况大好吧。” 苻坚站在永嘉宫的花园之中,看着冬日里还开着的菊花,并不生气。四面清幽的香味让他想起了刚整顿好秦国,燕国称臣的那一年。秦国一片欣荣向上,在他的治理下百姓安居乐业,便是燕国投降的王公贵族们也在燕国的优待之下安心俯首。 看着这晋国将军,苻坚眼神灼灼,他向来喜好良将,此人能在王虬师手上,杀他大秦数十名精兵,虽说是一女子,但必有过人之处。要不要杀,他还要好好考虑一番。 或许是前两天林淼说话太冲,这几日,苻坚都再没来找她说些秦国如何、晋国又如何的话,日子朝着她想要的方向发展,却有些无聊。 瞧着桌上的画纸,林淼手上动作越来越熟练,画上人的脸也越来越清晰,丹凤眼注视着画外人,笑得纯良却是在眼眸深处露出无尽的窥探之意,像是藏在深渊中的猎手,随时会用他的利齿撕破你的喉咙。再画眉峰,浓墨一撇,此人生得极好,丰神俊朗,却还未脱少年稚气。 不过转瞬,林淼就将这画收了起来,这俩人也太像了些。 林淼紧握玉佩,手中传来一丝暖意,安抚住心神,还好这个没丢。 “你听说了吗,陛下将长安城中的燕国贵族都抓起来了,听说是要把这些人都处死。” 两个宫婢当着林淼的面就开始讨论起来这桩轰动了长安城的大事,到此时,林淼也开始了解到了苻坚的雷厉风行,上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