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有人
却坚持要来谢女郎。” 珊瑚起身,脸上有些不高兴,“奴婢去打发他们。” “你让他们好好照顾双福,我得空就去探视。” 卫琼吃了药睡下,迷迷糊糊中听到珊瑚与丁香聊天。 珊瑚:“…保长也不懂规矩,明知女郎受伤需要休息,还要带人来打扰,真是不应该。” “他是为了感谢女郎昨日重赏别院众人,这事昨日就报上来,只是没想到女郎会受伤,但是他若不来,也不合规矩。” “这倒也是。你也是,让他们在外面磕个头便是,怎么还能将人带进来打搅女郎休息,”珊瑚想了下又问:“你给刘大媳妇送了什么首饰,她这般激动,我看保长好像很眼馋。” “一个璎珞项圈,一对赤金手镯,两个金珰,两个簪子。” “为主家牺牲本是应当应分的事情,你可倒好,又是金银玉器又是钱财货物,…你别觉得委屈,你得让他们明白,女郎厚赏是卫家仁义,不是应当。…算了,女郎也不在意这些,”珊瑚重重叹了口气,“女郎连续受伤,我看,我们的好日子也是到头了。” …… 卫琼朝里躺着,慢慢睁眼…… 绿袖并没有带来意外的消息,卫琼心下安定。 是夜,罩灯又灭了两盏,光线昏沉,不知是绿袖还是红麝,悄悄退了出去。卫琼睡的半梦半醒,许是黑暗中,对光影感知更灵敏。 闭着眼睛,就在刚刚,她非常清楚地感觉到,她的房间里多了一个人。 整个人瞬间清醒,却不敢睁眼。 一时间脑子里将所有知道的杀人分尸案都想了一遍,身下几乎湿透,胸口亦开始隐隐作痛。 两人仿佛较劲一般,谁也没先开口。 蓦然,卫琼想到这里是十二营,她的地盘。 假意嘤咛了一声,慢慢睁眼,卧榻下真的站了一个人,一身黑衣,曲线玲珑,左手握着的长剑透着寒光。 这是什么? 女罗刹? 她动了下,卫琼立刻坐起,一只手不动声色地伸到枕头下,握住一把匕首,这是她从库房里看到,十分喜欢,就带在身边,却没想过要用。 谁料,那女罗刹单膝下跪,声音几乎没有温度,“女郎,属下复命。” 卫琼内心慌乱,大脑一片空白,面上纹丝不动,完全想不起她是谁。 她没有说话,而是下榻趿鞋,将最远处一盏灯拿起,回头,那女子还保持单膝下跪的姿势。 “起来说话。” “喏。” 那女子起身,从卫琼手里接过灯盏,她这才看清,是个美貌女子,只是眉宇间戾气从横,左耳到颈项有一道一寸长的刀疤,呈弯月形。 她立刻想到,此女子便是原主身边情报部门负责人——夜莺。她本人还负责暗杀。 确定是自己人,卫琼才稍微安心。 卫琼端坐在榻上,半握拳随意搭在罗汉榻的漆案上。 “那日女郎脚滑,属下查证过,前一日有人用桐油擦过比武台边沿,事后又被清洗了。” 夜莺说的是原主比武摔下高台之事。 不会吧,难道此事还有别的隐情? 与原主比武的是追随卫家家主多年的参将石登,事发后,他非要领军棍,原主当时已是剧痛难忍,全靠意志支撑阻止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