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梨红棠
不知道当初是谁巴巴地追着红棠那么多年,鞍前马后死皮赖脸地硬是要留在人家身边。现在人家追着你了,你又嫌了,你说你是不是有毛病?” 白梨卷巴卷巴袖子,语气淡淡地说:“人这一辈子,总得不要脸那么几次不是,可也不能一直被人踩着啊。主子,你说是吧?” 就知道会被殃及的王达济躲在书后面,含糊地应了声“嗯嗯”后便不再出声。 白梨也不在意王达济的敷衍,上前将顾善拉起就往外走。 顾善死死地扒在软榻上,扯着嗓子嚎:“嗷嗷嗷嗷!你干嘛!放手!救命啊!非礼啊!” 白梨皮笑肉不笑地说:“来来来,咱们俩切磋切磋,让白姐姐看看你有没有进步。” 顾善像个狗皮膏药一样黏在软榻上,死命摇头,嚎道:“嗷!不要!我是个端庄的姑娘,我不打架……” “顾善!你这是在干嘛?!我怎么教你的!”凤临的声音带着怒气在门外响起,顾善顿时跟漏气一样萎靡下来,噘着嘴说:“噢。” 白梨笑着回头,正要打趣两句,却在看到凤临旁边的人的时候抿住了嘴。 那人有着一双水灵灵的鹿眼,眉毛整齐疏淡,樱桃嘴,小鼻子,包子脸,跟凤临差不多高,可看起来却像是个嫩得能掐出水的孩子。 是了,这人表现的向来是最单纯无辜不过了,谁会想得到这人有多狠毒多能算计呢? 她当初不也就是被他的脸给骗了吗? 白梨转头,不想看他,他却蹿到白梨面前,眉眼弯弯,眼中仿佛盛着一整个星河的温柔:“阿梨,你怎么这么没记性?地契都落在船上了。害得我折回去拿,耽搁了这么久。” 白梨垂眼,语气平淡得像跟陌生人说话一般:“噢,是吗。” 多讨厌呐,每次都是这样,明知她的心意如何,却硬生生地扭曲。 谁不知道她对他的厌恶?谁要他解围了!谁要他的喜欢?! 白梨绷着脸走了出去,英气美丽的面容带着煞气。 气氛一瞬间尴尬起来,红棠笑得有些勉强,看得人心酸:“我……我去看看她,她大抵是生气了。” 顾善叹息道:“真是可怜!” 凤临皱眉:“你那是什么姿势?坐没坐相!” 顾善赶紧坐起,讨好地笑笑,说:“哎呀,别生气,我这不坐好了吗?” 凤临还是皱眉:“你瞧瞧你那身衣服,都皱成什么样了?快去换一身,再去蹲半个时辰马步!” 顾善苦着脸求饶:“啊,不要这样啦,我错了,再也不敢了!” “没得商量!快去!” “哦。” 顾善磨磨蹭蹭地离开了,凤临上前禀告客栈工程进度,却眼尖地看到王达济偷偷地将一块染血的帕子收进袖里,不由得惊声道:“家主!你这是?!” 王达济愣了一下,笑道:“这个啊?我这几日吃上火了,牙龈出血,我尝着血腥味不舒服,就擦擦。” 凤临的眉头就不曾展开过:“你当我是阿善,这般哄人的话也说的出?这……是去年腊八那日受的伤?” 王达济抿唇一笑,说:“没什么大碍。” “吐血了叫没什么大碍?”凤临挑眉,略带怒气地说,“那要怎样才算大碍?莫不是您觉着自个是神仙投胎罗汉转世,必定百毒不侵百年安康?” “哪有,我自己的身体自己清楚,我还有事没做完,还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