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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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在这个空间待得越久，接触的人越多，知道的事情越多，就逐渐复杂化了。

她还记得茹妃翻窗出去前，看向她的眼神。

确切而言是看向瑜贵人的眼神。没有嘲讽，没有得意，而是悲悯、同情。

她不得不承认，自己确实被那个眼神触动到。

而那个女人的神情中，似乎带着某种畅快，像是即将解脱一般。

真叫人羡慕啊。宋喻心想。

房门第三次被敲响时，她心头一跳，远处已经隐隐传来嘈杂的人声。

收拾好思绪，宋喻回身走向屋门，将衣袖中的飞羽符拿出，塞进一旁书架上的几册书籍之间。

门刚敞开条缝，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探了进来，连带着推开门。来人个头很高，一身玄色衣袍，头发披散身后，黑布蒙面，眼眸深邃，目光森冷。

宋喻闪躲不及，盯着来人的脸，略一怔神，还未开口，一把匕首便直直架上脖子，锋利刀锋紧贴皮肤，寒意沁骨。

“飞羽符交出来。”沈随的嗓音低沉，又因受了伤而有些沙哑。他抵着宋喻进入屋内，关上门。

宋喻神情错愕，不假思索回问：“什么飞羽符？”

“呵。”沈随冷笑一声，目光锐利，“想知道慕湘茹怎么死的么？”

“怎么死的？她不是中毒了？”宋喻眼神没有丝毫闪躲，“你也中毒了，不是吗？”

“你怎么知道？”脖颈间的刀刃力道又加重几分，丝丝麻麻的刺痛感刺激着大脑神经。

二人离得极近，除了血腥味，她还闻到沈随身上的龙涎香。

她步步后退，对方寸寸紧逼，直到身后抵上案桌一角，宋喻吃痛，面上露出一丝痛楚。

就在这时，沈随突然收回手，捂住心口，一阵猛烈咳嗽后倒在地上。

宋喻忙蹲下身扯下黑布，探了探他口鼻。气息微弱，却还是有进出。嘴唇已经发紫，以之前毒发致死的速度来看，现在去请太医怕是也来不及。

唯一能救他命的办法就是找到凶手，获取解药。可按照沈随的说法，茹妃已死，解药没了着落。

他也是必死的。

宋喻看着眼前躺着的男人，抬手轻轻碰了下脖间伤口，不由得拧起眉头。

要想逃出循环，就只能想办法救他。要想救他，就少不了和他相处。

还真是让人不爽。

但不爽归不爽，她把人拖到角落里，便出了书阁，一路向东，前往浮曦宫。

那里也许就是案发地，应该能找到一些线索。知道目前为止，发生的一切都像是零散的碎片。

要想阻止茹妃的行动并不容易。她需要摸清楚这件事的来龙去脉，尽可能从根源上避免。

宫内四处都有士兵搜寻的身影，她先前换了身轻便的深色衣裳，在夜色中不易被看出。

越接近浮曦宫，小道上的士兵越多。宋喻不禁好奇，他们全力搜捕的刺客是谁？

难道是茹妃？

正这么想着，身后树丛中忽然窜出一个人来，拉住宋喻就往一旁走。

那人手劲大，宋喻挣脱不开，又不能大声呼救。好在到了无人处，那人便放开来，转身看着她。

两侧的宫灯还算亮堂，大致能看出男子俊朗的容貌。

“阿喻，你这些日子过得如何？”男子声音清朗，朝宋喻轻轻一笑，明眸皓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