拾忆
你可以再婚,但是那个人为什么要偏偏是我妈的妹妹?还有你不配提我妈。” 他攥紧我的胳膊:“我怎么就不配提你妈了?我亏待过你吗?你小姨怎么了?你小姨不是对你挺好的吗?” “你别和我说话,我嫌恶心。” 我继续说:“谁知道你们是不是在我妈还没死前就搞一起的。” 安建听完后,瞪大了眼睛气的头痛,扬起手扇了我一巴掌。 我没想到他会打我。 一股温热的液体从鼻子里流出,我擦了擦鼻子,手上染上了鼻血。 安建站着吃惊的看着我。 “放开。” 他不说话也不放开。 在我准备甩开他的手时,一个身影攥着了我的另一只手然后挡在我的面前拍开了安建的手。 光看他的背影我也能认出他,是路适忆。 “你是谁?” “我是他男朋友。” 路适忆转过身来看着我问:“你手没事吧?” 关于我的不辞而别,他没有质问没有生气。 我听着他说话,突然晕了过去。 再醒来时已经是深夜。 我看了看发现我在病房,路适忆坐在我床边的椅子上,他看我醒来把我扶起来靠在枕头上。 他坐回椅子上看着我不说话。 良久,他开口。 “你怎么不说话?” 我听着懒散的回道:“没话讲给你听。” “怎么会没话讲呢?” 他抬头看着我,他眼睛通红,很想发火。 他声音克制的问我:“你讲讲你为什么会突然晕倒,生病了吗,生了什么病,医生为什么说你活不久了?” 说到最后,他止不住的流泪他问我:“难道就没有什么可以治疗的可能吗?” 我用手给他擦眼泪:“你不是已经知道了吗,癌症晚期。” 他倔强的不相信医生的话,倔强的要我亲口告诉他,但是我亲口告诉他的结果会不一样吗?不会。 “那你说你遇到了更好的人是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 他看着我左手手腕处的纹身:“那你已经遇到更好的人那为什么要纹我的名字?” 我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这么晚了你该回去了,要不然就耽误明天的课了。” 他不说话像一个赌气的孩子一样坐在那里。 他照顾着我给我倒水削水果,凌晨时他离开了。 他以为我睡着了但是没有,我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总觉得这是我们最后一次相见,或者不是觉得这就是。 一晚上我都没有睡着。 早上护士来查房看到我。 “你怎么总盯着门口啊,是在等什么人吗?” 我低下头擦了擦眼角的泪水道:“没有。” 等不到的,我心知肚明。 我拿过床边的手机,手机怎么都打不开,应该是没电了。 再看到路适忆时,他拿着早饭手里还拿着一捧花和手提箱。 他坐在椅子上把早餐拿出来递给我,然后把手里的花放到床头柜。 “我给你发消息问你要吃什么你没回我,我就随便给你买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