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28

那你是要我和卓源，还是要我和Kenny？”

Gloria被噎了一下，“我难道不能有第三种选择？”

AK只是笑笑地看着她。等了一会儿才又道：“如果非要有所牺牲，我总觉得你会选择Kenny。相比之下，你心里其实更喜欢庄卓源对不对？”

或许是不知，或许是不想回答。Gloria同样沉默了有一会儿才开口：“很早之前我就说过，Iris虽然能力不及Ella，但有一样是她家姐绝追不上的。”

“眼光。”AK笃定。

Gloria没有反驳。

“就像大哥说的那样，庄卓源这个人虽然有很多弱点，但是起码，他不会让Iris陷于险境。平凡的幸福，最是难能可贵。”

“嗯。”AK点了几下头，对着看来颇有感触的Gloria，如玩笑却又认真地进行保证：“我努力让你获得这种平凡的幸福。”

Gloria定定看了他一会儿，收回目光时一挑眉，同样笃定道：“你的心告诉我，你比较喜欢Kenny。”

AK伸出食指摇了摇：“你可不能寄望他会是下一个我。就算他肯当我的接班人，我也不能保证将他培养到像我这样兼有冷酷和有情的完美状态。”

“我只要知道他可以成为像你一样的老狐狸，有本事死里逃生就够了。”Gloria不再理会AK的自恋，快手编辑好短信，便想将Iris约出。然而发送键还没点，AK就按住了她的手：“事先声明，我不是要吃你豆腐。”

她自动过滤了这句话。

AK犹自发笑，不过将手里的平板递到了Gloria面前，他虽然没有派人去保护庄卓源，但现场附近收风的人总是有——根据最新消息，为子犯案的秦森已被击毙。到此，三个劫匪全部清除。“我想这一帮人晚上都应该没有心情吃饭了，所以还是我们两个二人世界，OK？”

下班以后，庄卓源再一次充分体会到了家里有人听他说话的好处。秦森虽然是罪犯，却也有他的可怜与无奈，如果不是为了患有心漏症的儿子，他大抵不会走上这条不归路。其实如果可以，留他一命让他接受法律的制裁会是最好的结果。可是当他有射杀人质的意图，那当下飞虎队的成员也只能执行“shoot to kill”的命令。一对父子死别，到底让人觉得心里有些不好受。

Iris听他说完来龙去脉，也跟着叹了一口气，这个罪犯的故事的确叫人唏嘘。只不过她仍是觉得，人需要为自己做的事负责，既然自己做下了这个决定，那么一早就该有承担任何结果的觉悟。然而这话到底没在庄卓源面前说出口，Iris敏锐注意到男友心里的一丝纠结。比起其他队员，狙击手的冷静已经使他在看待这件事情时理智许多，但庄卓源所显露的沉默，也让Iris看到了他职业生涯中潜藏的危机。想了想，她还是问道：“BB啊，如果今天要你射杀的，不是秦森，而是一个你认识的人，你还会遵从命令shoot to kill吗？”

如果他犯了滔天大罪，那当然会。庄卓源即刻想回答。但Iris却将指尖放置到他唇上，要他多想几日再告诉她答案。结果，就是这么几天的工夫，庄卓源反倒不知怎么做了才好，想得越深入，他就发现现实中遇到的可能性会越多，就算是拉了Iris写作时运用的黑板过来进行排列组合，他还是发现这道题仿佛解不出结果。

「看起来你选中的小朋友要进化了。」来约二人吃饭的AK看着Iris客厅内的白板上标注的那一个个问号，悄悄向Gloria发送了条短信。Gloria才没他那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