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难道不是梦?
眼角含泪,她看起来三十多岁的年纪,即使神色憔悴,也不难看出她年轻时候是个柔丽动人的美人。 赵晨晨悄悄在被子里捏了捏自己的手,真疼,不禁困惑,这难道不是梦? 屋内光线昏黄,女人睡得不安稳,头一低,就醒了过来,阿宁柔声说,“夫人,你照顾小姐三天了。如今小姐已经醒了过来,夫人先回房休息吧,奴婢会一直守在小姐身边,等小姐睡醒了,再服侍她服药。” 药?难怪赵晨晨醒来就闻到一股药味,大概是大夫不久前给她开的药吧。 女人语气担忧, “无妨,等她醒了,我才能放心。” 赵晨晨才知道那个女人守了自己三天,不管是不是梦,她都于心不忍,于是睁开眼,唤了声,“娘。” 女人站起来,走了过来,刚坐在床边,她眼角的泪似乎又要落下,转过头,“阿玲,你把药端来。” 药越近,药味越浓郁,转眼那个女人已经把药端在她面前,用勺子在墨绿色的小瓷碗里舀了舀,舀起一勺药,在嘴边吹了吹,声音轻柔地哄着她,“晨晨,把药喝进去才能好啊。” 赵晨晨看着浓郁的黄黑色液体,乖巧地伸过手,“娘,我自己喝吧。” 赵晨晨把拿过来,一股难以言喻的味道扑面而来,瓷碗温热,药应该不算很烫,赵晨晨屏住呼吸,长痛不如短痛,于是灌进一大口,猛地咽下去。 入口的药味后劲散开,满口的酸苦味,赵晨晨看着手里的药碗,苦着脸,想哭! 女人转过头,“阿宁,把蜜枣拿过来。” 阿宁赶紧从桌子上拿过一个小碗,里面是一枚枚黯红色的蜜枣,赵晨晨赶紧拿过来放进嘴里。 倒是感觉缓过来了一些,可是碗里大概还有十几口药。 要不是有人守着,赵晨晨想把它全倒了。 见她们都看着自己,赵晨晨还是硬着头皮,一口气把药都喝了下去,喝完,啊,感觉苦得整个人面色扭.曲,赵晨晨感觉自己脸一定皱得和蜜枣一样。 赵晨晨赶紧抓了几颗蜜枣含在嘴里,好一会儿,才觉得好些。 赵晨晨等缓过来,侧头看向那个女人,“娘,你回去休息吧,有什么事情我再让人去叫你。” “可是你刚醒不久,娘怎么放心得下。”女人拿着手绢给她擦了擦嘴。 她老守在这里,赵晨晨也不好打听具体是什么情况啊。 赵晨晨抓着她微凉的手,心疼地说,“娘,你也要爱惜身体才是,要是我刚好,你又病倒了,那我自然也放心不下,身体又病了也不好。” 阿宁含着泪往前一步,“夫人,我不会离开小姐的,我会一直守着。” “那好,晨晨,你先好好休息。”女人虽不舍,还是出去了。 女人离开后,赵晨晨支撑着坐了起来,大概躺久了,头还是阵阵眩晕,阿宁扶起她,心疼地说,“小姐,你昏迷几日,身体未愈,再躺下来多睡一会儿吧。” 赵晨晨只好再躺下,阿宁帮她掖好被子,看着阿宁关切的神情,又想起阿宁白天的不对劲,总觉得落水的事没这么简单。 弘州慈光寺 屋外传来簌簌风声,床上躺着的人睁开眼,即使他面色苍白,也难掩他英朗俊挺的面容。 祁泽警惕地打量着周围的一切,屋内烛火亮着,并无旁人,他微微侧过头,屋子装饰倒是古朴干净。 他右手支撑着坐起来,之前遇袭,左肩的伤口还在隐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