套路深
司徒蓝樱是当之无愧的“红尘艺术家”,只要观众愿意捧场,无论爱看什么,她都乐得其所。这不,口中还唱着歌呢,眼神已经跟台下的小伙子交流起来了。 赵湘璟直勾勾地盯着舞台,脸色绯红,喉结不自主地上下滚动,显然是被眼前的女人勾得失了魂。 他虽然喜好歌舞文艺,但平时家里管教严格,因而从未参加过类似的私人聚会,更没有如此近距离地欣赏过明星演出,而这个明星还是他最喜爱的司徒蓝樱小姐。 年轻小伙子总是明目张胆地垂涎美色,而某些老家伙可就道貌岸然多了。正当赵湘璟心神荡漾的时候,身旁突然传来一声突兀的咳嗽声。 唐安国脸色阴沉,眉头拧成川字,从牙缝里吐出一句:无耻下流,不堪入目。 唐经理毕竟是公司的元老,也算是赵湘璟的长辈,被他这么一骂,小伙子终于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赶紧吞了下口水,让表情恢复自然。 唐安国嫌恶司徒蓝樱并不奇怪,毕竟前几天在梁咏城,这个女人还在冯斌卫身边,你侬我侬,跟一对新婚燕尔的小两口似的,今天却出现在这种场合,毫不顾忌地勾引男人。 真应了那句婊子无情,戏子无义。 司徒蓝樱不是今天的主角,唱完两首热场曲后,便把主场还给了在座的各位。众人在王泗源的引导下到了隔壁的房间就餐。 待服务生将每个人的酒杯里斟满美酒,李斯平第一个站起身,举杯向诸位道歉,理由是李行川惹了如此大的麻烦,自己作为介绍人难辞其咎,但还是希望各位老板听听他的解释。 李行川从小就在田里耕作,长大后又干了农具生意,可以说一辈子的汗水都洒在了土地里,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会有花花肠子?他之所以采购繁昌铁矿厂的矿材,是因为工厂近期接了一笔大单子,要生产镰刀、锄头和犁耙,对铁矿的需求量比较大,从外省采购的话运输成本又太高。 在座的人跟李斯平都不太熟,于是纷纷将目光投向了介绍他入局的王泗源。 唐安国转着大拇指上的玉扳指,试探地问道:“王二少可曾听说过这个李行川?” 王泗源回答地很轻松:“听说过,但没什么交集,只知道他是李斯平先生的远房亲戚。” 唐安国托着下巴回忆:“这人只来过矿厂一次,样貌平平无奇,话也讲得很少,看不出什么特别之处。” 赵湘璟在一旁小心接话:“他要是正常做生意咱们也管不着,但要是把矿材运到黑工坊偷偷生产军火,那可就麻烦大了。” 李斯平登时急了:“这话可不敢乱讲的!李行川就是一个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庄稼汉,估计连军火长什么样都没见过,怎么可能生产那玩意儿!” 唐安国摸了摸下巴,不慌不忙道:“李先生不要着急,铭城我很熟悉,派人去打探一圈不就行了。” 王泗源悄悄瞥了他一眼,语气随意地说:“已经派人打听过了,都说这两年庄稼收成好,李行川攒下不少余钱,就托人投资了一批周边生意,其中就包括出事的那家农药厂。” “哦?是吗?”唐安国觑着眼睛,手指蘸着酒在桌面上比划了两道:“硝酸铵既可以做肥料,又可以做火药,铁矿石既可以造锄头,又可以造枪筒,王参谋,你不觉得有点太巧了吗?” “唐经理这么想,也不是没有道理。”王泗源耸了耸肩膀,好像不太愿意掺和这码事。 赵湘璟来这儿之前已经大致猜到了唐安国的想法,于是抱着在长辈面前表现一番的目的,倏地插了一嘴:“事关军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