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丈夫
,是谁?”把工作带回家里处理的徐箴言从书房里出来,一眼便看到了站在夜色中的林菀。 他愣住了。 林菀知道,其实他之前生气还未全消。因为他送来油画时,明明可以打电话,但他选择写了张便签,只有简单几个字“油画送你,你肯定喜欢”。但就是在生气的情况下,他还是选择送画。 原因? 就跟他讲述自己恋爱故事的初衷一样,唤醒林菀的记忆。 “你还生气吗?”她认真地问。 徐箴言静静地望着她,选择先解决掉眼前的小电灯泡。“蕊蕊,回房间去找一找你今晚要听什么睡前绘本,好不好?” “好!”蕊蕊拖着长颈鹿朝她睡觉的房间跑。 “待会兔子阿姨陪你玩。”趁着蕊蕊转身,她摸了摸孩子的小脑瓜。 他听到她自称兔子阿姨,但并未多想,因为前些天蕊蕊就喊过她兔子阿姨。 “先进来,外面蚊子多。”他拉她进来,关上门,又开鞋柜拿拖鞋出来,“吃晚饭了吗?” “还没。”林菀尽量克制自己,让声音不要发颤,“麦柯并不是故意的。我跟他说过了,以后工作尽量放到白天。他以前就让你误会,是我没跟他讲清楚。”是啊,她早就应该怀疑,她明明没有提过麦柯的名字,为何他当时一听声音就知道来电话的人叫麦柯? “我知道他虽然——”徐箴言猛地顿住话头,难以置信地望着她的双眸。她刚刚说到什么?麦柯以前让他误会。以前?? 林菀深深地呼吸着,她记得徐箴言说过,无情有时是最大的温柔。可是——“你的温柔,要持续到什么时候?” 她一瞬不瞬地望着他,“你要等到何时才会告诉我,我的室友、我的调音师、我的空调师傅、我的邻居,乃至我的丈夫——都是你?” 关系突然挑明,徐箴言期待已久的晨曦终于到来。可他却像初次被揭开早恋的毛头小子一般,半点也动不了。心脏仿佛被揪住了,他张了张嘴,发现喉咙有些酸堵。 “应该发火的明明是我——你真的无情得让人生气。我早就知道自己有个丈夫,但他无影无踪仿佛人间蒸发似的。你知道这种情况多叫人焦躁吗?我一会儿觉得他是不是有阴谋,一会儿又觉得我是不是多想了。”林菀越说眼中越湿润,“可是偏偏我又遇见你。就算什么都不记得,可我还是喜欢你。” 徐箴言目光闪烁,一阵燥热从心头猛地窜起,好像被电流打了一样,心疼难过,也有点酥麻。他朝她迈出一步,却被她喊停。 “你别过来,因为我生气了。”她朝后退步,靠到门上。然后又因为眼里过于湿润,转身对着门抹眼睛。 不久,背后还是传来轻微的脚步声。熟悉的气息靠近,温柔地将她包围。 他伸手揽住她的腰,将她拥入怀中。 后背上的温度传导而来的,不止有他的温柔,还有他呼吸之间胸膛的起伏,轻一下,重一下,如羽毛一般撩拨着她脆弱的神经。 “对不起。”他渐渐收紧了手臂。她的身体渐渐僵硬起来。 他没再说话。寂静的客厅里只听得彼此的呼吸声。 纵然他什么也没再说,可她却觉得听懂了他无声的独白。他也委屈,他也难过。面对什么也想不起来的她,他也辛苦。 徐箴言轻轻低头将眼睛靠在她肩头。薄薄的衣衫很快微微湿润,贴着他的眼眸处留下月牙一般的痕迹。 人们都说,泪水是咸的,但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