证论
她还是一个奴,一个生命不受自己控制的下人。 蒋晨并没有阻止安勤的意思,等到地砖上已经带着淡淡的绯红,才开口叫安勤停下。“好歹也是我的人,让人看到你头上的伤,害我丢脸怎么办。你起来吧。” “是。”安勤这才从地上站起。 “本想着做些手脚,可以借机得到如南的偏好。这下子看来是要把自己搭进去了。”蒋晨皱眉道。 安勤不敢言语,谁能想到核桃的细微不同可以成为一道口子,拉开精心铺设好的骗局? “眼下,既可以是生机,也可以是死机。若是那位的话,怕说不定还是个转机呢。”蒋晨眉头舒展开来,吩咐道:“你去叫展婕妤来。该怎么做,你自己也该学着点别人的手法。这点子我就不如她,快准狠。就算事后发觉,也已酿成苦果。” “诺。奴婢记下了。” 德妃追查寝宫之事闹得沸沸扬扬,许多嫔妃都同淑妃诉苦。可淑妃却总是一句清清淡淡的“德妃自有她的理由,本宫乃有关联的涉嫌者,自然不能妄加揣测。”为由,将所有的反对声都挡了回去。这样的情况下,众人不免忍受着一天几次的突击搜查和问话。自然而然的将矛头转向了当时口无遮拦的玉嫔。 玉嫔好歹自己也有点眼力见,几日以来闭门不出,倒是让很多想找她麻烦的嫔妃铩羽而归。 而在淑妃的宫殿中,气氛同样凝重。 身着华丽衣衫,头戴珠翠的美丽妇人同不着首饰,素衣道袍的女人分别坐于上首。而数个身着绿色团纹的内侍和嬷嬷站在下首。 “也就是说,那个侍女全招了。” “是,有人买通她,让她在宴会上想办法让柴嫔喝汤。除此之外,她什么也不知道了。” “谁指使的?总该知道吧?见不到主子,难道连主子身旁的宫女都认不得么?” “她......她不肯说。” “是的,办法都用尽了。依旧不肯说,现在人在掖庭,只剩下一口气吊着了。” “姐姐。”淑妃看向德妃,道。“眼下该如何是好?官家同皇后即将归程,在他们回来前,此事必需要有个交代。” 德妃轻阖着双目,思索半响道:“那就诈吧。” 淑妃诧异,指示下人褪去。问道:“姐姐的意思是?” “你想必心里已经有了人选。在宫里能神不知鬼不觉做成这样的事情的人,不多。” “可是诈她,她未必认呐。” “无妨,人证物证都在,想要不认罪,也要想出脱身的理由才是。你今晚便将各宫嫔妃召集而来吧。” “嗯。” 是夜,宫中走道上又听见筒靴与地面的摩擦声,像是一只千足的蜈蚣悉悉索索的爬行。众人以为又是一次兴师动众的搜宫检查,却不想等来的却是宫人们的消息。 “淑妃娘娘、德妃娘娘请各位娘子延粹宫一聚。” 众人哪敢耽搁,连忙更衣随着内侍前往。心里却想着,看来事情是要水落石出,告一段落了。 如南同惠君自然也接到了消息,她二人可是这段时间大戏的主角。同时也知道,这也是最后一场戏了。 “走吧。”如南深呼了一口气,坚定道。 二人在延粹宫外遇见,彼此交换了一个眼神,一同入殿。内侍通传后,二人发现主位之上,除了熟悉的淑妃,还有一位身着素衣、保养得宜的女人。 想必便是那位深居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