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迷不醒
陆大夫把过脉,又提笔写下药方:“一日煎三副水,快去吧。” “大夫,我家小姐这是怎么了?要不要紧?” “沈小姐身体原就不好,今日又受了风寒,高烧昏过去了,今夜服药后守着点,切莫再着凉。” 春竹一直紧绷的神经这才松了松:“多谢陆大夫。” 萧闲见春竹行动不便,拿过她手里的药方:“你在这照顾你家小姐,我去抓药。” 见她犹豫,他又说:“你家小姐对我有救命之恩。” “那就再次麻烦公子了。” “这位公子,我听你呼吸沉闷,嘴唇还有些泛白,身体是否不适?”陆大夫没有立马走,反倒是问起萧闲来。 春竹闻言想起白日发生的事:“萧公子今天落水,许是生病了。” “给老夫把把脉。” 萧闲从善如流,陆大夫捻了捻白胡须:“无妨,老夫给你开点药。” 最后萧闲拿着两张药方,从西南门送陆大夫出去,他回去的时候,见春竹又跪在原地:“怎么又在这?” “要是二夫人发现我不在这,会更糟糕。”春竹叹气,“萧公子吩咐人煎药千万不要说是给小姐的,就说这两份都是你的。” “好。”萧闲从怀里拿出一个瓷瓶,递给春竹,“这是伤药。” 春竹没有想到一个陌生人会关心她一个丫鬟,一时愣住没有说话。 萧闲见她不接他手中的药,疑惑问:“怎么了?” “没,多谢公子。”春竹接过那个黛绿色的小瓶子,内心有些欢喜,这是除小姐之外,第二个关心她的人。 紫蝶看夫人给老爷喂了醒酒汤后,小声禀告:“二夫人,我方才去厨房,闻到一股药味,问了其他人,说是今天被救回来的那个人抓的药,您说会不会是给小姐抓的?” 徐氏扯紧手帕:“你且去打探一下。” 她自己则是去了西厢的花园,见沈南枝的丫鬟还跪在那里,心里觉得舒畅无比,跋扈的语气中带着些愉悦:“知错了吗?” 跪着的人心口不一:“回夫人,春竹知错了。” 赵氏见她认错态度良好,松口道:“那就起来吧,你家小姐也睡下了,别再去打扰,明白吗?” “明白。”春竹埋着头点头。 赵氏冷笑着警告:“你别可阳奉阴违,被我发现了,那就不是罚跪这么简单了。”听到紫蝶说那药是煎给萧闲喝的消息后,赵氏心满意足地离开。 春竹扶着墙慢慢走着,见萧闲端着药过来,笑道:“我正要去找公子。” 紫蝶和赵氏说的话并没有避着她,所以春竹知道紫蝶找过萧闲:“差点累及公子。” “春竹姑娘太客气了,要不是你家小姐,只怕我已经成了阎王路上的新鬼了。” 萧闲跟着走到房门口,停下说:“我就不进去了。” 春竹明白这么晚让一个男子进小姐的闺房不妥当,会心一笑接过他手中的药。 沈南枝深陷梦中,生前她为救人,终是葬于海底,如今她困于梦海,压抑得她难以喘息。 猛然间,沈南枝惊醒过来,心脏剧烈跳动,她大口呼吸后渐渐缓过劲。 刚刚那个梦实在太逼真了,之前她在海底就是这种感觉,然后穿到这个和她同名同姓的古代女子身上。 沈南枝长吁一口气,借着窗外透进来的光看到趴在她床榻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