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夫人
的养尊处优,早没了当年的敏捷,更别提杀了我。我不是李姬,你若要拿捏我,最好掐住我的命脉。”殷陈手上的玉簪尖利簪尖刺破王夫人的皮肉,一丝血液渗出,沿着玉簪蜿蜒到她手上。 王夫人咽了咽口水,那双始终带着笑意的眼此刻终于冷了下来,冷声道:“你若杀了我,可就查不到你要的真相了。” 殷陈睇着她,最终还是拿下了玉簪。 王夫人抬手擦去脖颈上的血痕,心中暗道果然她和那人一般,是个不折不扣的疯子。 殷陈掏出帕子细致擦去簪上血迹,才将发簪插回发髻上,朝着王夫人敛衽一礼,“民女便不打扰夫人赏花之兴了。” 看着她离去的背影,王夫人袖中短刀此时才落了地,殷陈的动作太快了,快到还未反应过来,玉簪便已抵到自己脖颈。 她的手握住自己的手腕,连同刀柄一起,捏得生疼。 她抹去颈上血痕,离开了假山处。 殷陈搓着手上的血迹,王夫人定是同姨母失踪有关,可她是个不容小觑的人,与她合作,无异于与虎谋皮。 两年前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姨母的失踪究竟同今上又有和关联? 她心中盘算着,直至撞上一堵墙。 “姑子想什么呢?这样入迷?” 殷陈揉揉额头,抬头一看,真是一堵墙。 而出声的霍去病站在不远处,将她方才的样子收入眼底。 霍去病看着她额头,想是撞得有些重。 殷陈见他一直盯着自己,问道:“肿了吗?” 霍去病点头,补了一句,“像长了个角。” 殷陈忍住翻白眼的冲动,挡住额头,警告道:“不要看啦。” “位置还挺正。”他又补了一句。 殷陈扶额。 一路上,她都低着头,经由霍去病一句长角评价,她总觉得额头上的角越长越长,越长越重了。 霍去病斜睨着她,见她头要埋到土里了,提醒道:“再不看路,小心撞上第二堵墙。” 殷陈惊醒,眼前正是一堵红墙。 她立刻专心盯着眼前青石板路看。 “转过头来。” 殷陈疑惑看他一眼。 看她额头上的红痕已经消得差不多了,霍去病问道:“方才王夫人同你说了甚,怎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 世人心思百转千回,话在口中斟酌了千百次才说出。 王夫人这话说得还是很对,殷陈斟酌了一瞬,“王夫人这个人很奇怪,她好像十分清楚我的身份,我入狱是否与她有关?” 霍去病摇头,“不,陈海之案我已有些眉目,与她无关。” “什么?”殷陈瞪大眼睛。 “但姑子是嫌疑人,我不能相告。” 他惯会吊人胃口,还喜欢看她抓心挠肝的模样。 殷陈瞥他一眼,“那你还告诉我?” 霍去病笑笑表示无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