耍赖
病挤眉弄眼,“诶,怎不见那位殷姑子?” 霍去病此时正想着月氏公主那句话,她与殷陈是旧识,好似还有不小的旧怨。 在看到阿娜妮的那一瞬,殷陈面色发白,却依旧强装着镇定,二人之间因何事剑拔弩张? “这个月氏公主何时到的长安?”他看向曹襄。 曹襄苦恼挠挠脑袋,“大约是去岁年末罢,她初到长安时还因身带异香轰动一时,引得无数人争相模仿。” 他想起来了,确实是有个西域小国的公主引起了轰动,那段时间卫少儿十分热衷于往身上扑香薰,试图制造出那个公主身上的异香。 “你还没说呢?那殷姑子欠我一个赌注还未跟我兑现,我得寻她去。” 霍去病瞥他一眼,唇角勾起微笑。 曹襄看着他那丝假笑,若是旁人扯出这样的笑定会被揍一顿,但他这张脸生得好,就算是假笑也叫人移不开眼。 “不必兑现了。”霍去病忽然开口。 “什么嘛,是她同我赌的,她不会耍赖走掉了罢?”曹襄王女席瞧去,却没能看见那身着蓝青曲裾的女子身影。 霍去病端起琉璃盏饮了一杯果酒,“我已亲自同她兑现。” 曹襄手一抖,“她说什么了?” 霍去病想起殷陈的目光,心中忽然升起一股烦躁,转眼冷冷眄了曹襄一眼,“你近来好似话越来越多了。” 曹襄撇撇嘴,转了话头,“话说,我觉得这殷姑子好生眼熟。” “该不会又在你上辈子时见过?” 曹襄心虚看了看周围,“胡说甚。” 曹襄爱用上辈子见过这样的话来与女子打开话匣,自小在女人堆中长大的少年总会讨女子欢心。 但自从与卫长有了婚约,他已经收敛许多,再不逾矩。 “真的,就好似在何处见过一般,你没有这样的感觉吗?”曹襄又不死心问了一遍。 霍去病又抿了一口浆液,将琉璃盏放下,“你要不要认真想想,是不是真的是上辈子见过。” 曹襄撇过头去不想理他。 筵席进行到一半,刘彻和卫子夫亲自到了披香殿。 众人未曾想今日竟会见到帝后,连忙跪伏行礼,“陛下皇后长乐未央,千秋万代。” 刘彻扫了一眼座下数人,见已有人酒酣,转眼看向卫子夫,卫子夫虚抬手,笑道:“今日我与陛下是作为父母来参加长女的生辰宴,诸位不必多礼。” 刘姀起身走到父母身边,手执纨扇,朱唇轻启,“阿母阿翁,我还以为你们今日不来了呢?” 刘彻瞧着越发明艳的女儿,语气颇为宠溺,“是谁日日都要在阿翁耳边念叨,阿翁被念叨得都要烦死了,怎会不来。” 刘姀被父亲戳穿,以扇遮面,远山眉下的凤眸弯弯,嗔怪道:“阿翁。” 座下众人松了口气,纷纷起身,平时里根本不会见到帝后如此平易的模样。 阿娜妮看着上首的帝后,旁人都言卫长公主自出生起便是最受宠的公主,今日一瞧,果然不假。 刘彻注意到了那束打量的目光,转眼看了过去。 阿娜妮对上那目光,莞尔一笑,垂下眼。 刘彻在席间待了半刻,便起身离开。 他看向霍去病,抬了抬下巴,霍去病会意,跟了出去。 “喝了几杯?”刘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