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山流水
为了保护洛青栀,被迫与其缠斗了一番。 待看清那人的容貌,司马琼高声唤道:“温子然,你冷静点!” 这时,司马琼感觉自己的袖子被扯住了,回头一看,竟是洛青栀,她正用一种祈求的眼神望着自己…… 他下意识将她的手从自己的袖子上扒拉开,随即又保证到:“放心,我有分寸。” 司马琼自是明白她方才那番举动的意思…… 对面的白衣人见状,更加频繁地发起攻击,司马琼倒是极少用攻击性强的招式反击,用的更多是自卫的招式,所以一直处于下风。 而温子然明显也是在极力克制自己,好多次都生硬地收回了剑招,不然也不至于与司马琼缠斗那么久。 司马琼被逼急了,冲他喊道:“温子然,你现在这个样子,还记得当初在昆仑山下,你对我说的话吗?” 温子然的思绪被他带回多年前的夏夜…… 那个时候还没有洛青栀,没有袖袖。 温子然和其他几个琼华派的弟子一起,受了师父的嘱托,下山找铸剑的材料。 在下山的路上往往能有所收获,所以为了提供效率,几个人是分开走的。 步行下山需要好几天的时间,就只能在山间找人家借宿或者日夜兼程的赶路。 这天晚上,他听见山里传来阵阵琴声,这些琴音穿透鸟鸣声,化做无数缕极细的丝线,牵引着他寻着琴音的源头而去。 弹琴之人正是司马琼。 “琴音虽美,可却透着一股难以言喻的忧愁……” 司马琼停止抚琴,回眸看他,明知故问:“足下可识得这首曲子?” 其实这严格意义上来说都不能算作一首曲子,因为方才司马琼只是随着自己的心意弹的,纯属“有感而发”。 其实见过司马琼的人,大都不相信像他这样血气方刚的男子会喜欢抚琴,即使听见他弹,也不会听得懂。 况且,那双粗大的手搁在琴弦上,怎么看怎么违和。 温子然实说道:“说来惭愧,我听过的曲子不多,你弹的这首我先前并未听过。” 司马琼起身,捋了捋衣摆,嘴角勾起一抹挑衅的笑:“那方才,足下又何出此言呢?” “只是听了你弹的曲子,颇有些感触罢了。” “是什么样的感触呢?” “一夕千念之感。” 司马琼对他的回答很是意外,可那种惊喜的感觉一闪而逝:“足下虽然听出了曲中的愁字,可终究也是听不出我所愁之事为何。罢了,我弹琴终究也是痴人说梦罢了……” 他抱着琴正准备离开,却听见温子然缓缓道:“前调迂回低转,尾调看似激昂,最后却戛然而止,如同那种山峰泄下的瀑布突然被阻断带来的冲击力……你所愁之事可是源自力不从心?” 司马琼没预料到他能想到这一层:“你说的不错。其实那种力不从心,是来源于一种痛恨的不公平……” 温子然说的,其实也是他自己所痛恨的:“你之所以痛恨这种不公平,可是因为有时候,并非善有善报,恶有恶果呢?” 性情豪爽的司马琼此生第一次眼中有泪光闪烁:“足下……真乃知音!” 因为以前从没有人听过他弹琴,更别说有人听懂他的琴音了。 温子然抬手,指尖轻轻划过琴弦,道:“你是对的,很多时候去做那些别人要求我们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