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
丞说,人吃了睡几日便没事了,主子也怀疑,文家食用过庄周梦?”南风接过缰绳,问道。 “澜州稀有的庄周梦,为何出现相距甚远的泾州?要不是有人刻意为之,说不过去吧。”姜绰说。 文家人死了,被毁尸灭迹。 阳离知道骆煜安的打算,若找庄周梦,需从太守府着手查。 他本想说那道圣旨,不料被郑穞之事打断,竟耽误到归海聿凃等人来了泾州。 骆煜安租下的宅子前街是闹市,但关上门却很是幽静,院中种着紫花槐树和一棵枣树,石青板路两侧留着几方土地,夏日时种植瓜果花草。 搭起的凉棚下还有秋千。 宅子许久不住人,冬日颇为萧条。 南方的屋里地砖并没有火道,依靠炭盆过冬。 没药摘了面具,换做寻常女子打扮,对华凌祁恭敬规矩施礼。 华凌祁畏寒,挨近火没动,视线上下打量她。 没药三十岁上下,她装扮老妪时,竟全无破绽。 不知用什么东西画了左耳。 “齐琡,把王福源叫进来。”华凌祁盯着没药,对齐琡说。 没药身形微动,华凌祁扯动嘴角笑了。 齐琡掀了帘子,身后跟着王福源。 影卫间相互未见过彼此,尽管没药是他的师父。 他看到没药,呆愣一瞬,垂首跪着,对华凌祁说:“主子。” “我从侯爷那把你讨来了,‘王福源’因公殉职,今日你换回影卫身份。”华凌祁说。 王福源,不,如今是卫琅。 墨发高束,黑衣劲装,身形修长,手里拿着遮口鼻的半面面具。 “属下说过,我是女子,主子不信。”卫琅食指挠着嘴角,讪笑道。 ****** 八名女子,四人一间,皆被安排在驿馆内,因有没药顶替,华凌祁便安顿临时租住的宅子。 夜间,骆煜安刚落脚关窗,齐琡便从屋顶翻身而下,靠在窗边,轻声喊道:“主子。” 华凌祁面朝墙壁侧躺,睁开眼眸,说:“无事,一只饥饿的野猫而已。” 齐琡悄无声息地隐于暗处。 每晚休息,华凌祁屋内惯常燃着一盏烛灯。 华凌祁看着骆煜安投在墙上的影子拉长,又矮身坐下,便不再动。 她眼睛酸涩,欲回身,却被骆煜安按在塌上。 骆煜安染着夜间寒重的凉,鼻息洒在她颈间,闷声说:“姑娘真是好手段,做的事,桩桩件件戳我的心。” “见着世子了?”华凌祁低声问道。 骆煜安缄默不言。 那应当知晓圣旨的事了。 华凌祁把锦被分给他,翻身将他压在身下,埋进他怀里深嗅:“在外面站了多久?” 骆煜安抬起手臂放在额上,遮住那点幽暗的光,说:“我以为会站到天亮。” “境里你遇到了什么?”华凌祁问道。 看到了满楼的你。 骆煜安自然不会说,问道:“你怎么知道我出事了?” 华凌祁推开里衣,冰肌莹彻的肩,露出赤红的飞鸟结,说:“眼熟吗?我看到境里的朱雀,没了流火,还流出血泪,真是......好生可怜。” 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