旎梦(三)
退边挡。 镜焲转身,就将华凌祁罩在怀里。 直到他们退到宫殿内,合上大门,才平息查看伤势。 “无觉禅师,你打架太猛了,也不提前说一声。”姜绰说道。 无觉禅师悲天悯人地说了声:“阿弥陀佛。” “必须把碎片尽快取出来。”大巫惊惶道,“不然你们会堕入自己的心境。” 镜焲施了术法,把他们身上的碎片逼出来。 然而这时,南风哭着说:“主子,你这后背近来一直都不曾好过,落了疤,老爷夫人该心疼了。” 再看镜焲背后,扎满碎片,血迹斑斑。 他却不以为意,看向华凌祁,说:“正好,凑成一对。” 南风不明所以。 华凌祁却听出些别的意思。 她背上那三道被狼抓伤的伤疤,即使入境后,莲珠运转也不曾修复的地方。 骆煜安总好奇问她,蛊虫的结在哪儿? 她的后背,就是结所在,正匍匐着一只赤红的飞鸟。 “为何至今都不见大祭司?”大巫绕着大殿环视一周,说道。 “分头找。”镜焲侧身牵起华凌祁的手,说,“你随我走。” 华凌祁边走边说:“你伤势如何?” “一缕残魂,能有何事?”镜焲侧眸看了眼背后,说,“倒是你,眼睛看不见,行事还如此莽撞。琉璃神像稍有异动,我可能都来不及救你。” “这般不计后果,迟早有一天我再死一次。”他屈起手指,刮了下华凌祁的鼻尖。 华凌祁捂着他的嘴,压着他后退。 镜焲撞到石柱上,闷哼出声。 “这么心急做什么?”镜焲拉开她的手,佻挞道。 华凌祁趴在他胸口,小声说:“对不住,但我听到有声音。” 镜焲轻笑出声:“耳朵这么灵吗?确实有声音,我们不远处有一棵‘招魂树’。” 那树跟大祭司玉藏儿的花灵树一样,似是要捅破天际的高大。 枝上缠绕着红色的祈福带,末端还系着刻梵文的铃铛。 “眼睛看不见,便只能用耳朵。”华凌祁说,“为何你们没事?” “境主与守门人,谁的能力强,谁就能在境里为王。”镜焲盯着她,说。 “我一直想问,你为何断定我就是卻昭的?”华凌祁问道。 这问题她问过那时还是归海聿凃的判官,他说,等。 等来等去,自己依旧懵懂无知。 镜焲不语。 华凌祁眼睫投下小片阴影,小巧的鼻梁立挺,垂眸侧首等他说话。 镜焲看得一时痴迷。 “主子!” 镜焲听见南风叫,立即抱着华凌祁转到石柱后面,挥手便施了结界。 南风疑惑挠头:“阳哥,我明明看见主子了,一眨眼不见了?” “先看看这树怎么回事。”阳离说。 “为何躲起来?”华凌祁调侃道。 镜焲灼热地掌心贴在她背后,惊得蛊虫的结也变换了位置。 “我看到了自己的心境。”镜焲叹息道。 华凌祁笑了:“狂妄自大是谁啊?” 镜焲狠咬了下她的唇,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