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境
竟是谁之过。” 大巫老泪纵横。 是,他明白。 恨她一个小姑娘做什么,那时她还没出生。 可是,人就是这样。 寻不到该恨的,或自己无力去恨的,皆怪罪于旁人。 若无旁人可恨,那便将自己折磨的痛不欲生。 这样才算痛快吗? “大巫,我定会查清当年灭族真相,给你和全族一个交代。”骆煜安眼底阴鸷,“无论是谁。” 华凌祁躬身施礼,道:“我爹爹的刀在这里染了血,找到真相之前,大巫请你一直记恨我,若寻不到,我再回来,以身献祭。” 骆煜安蓦然拉住她。 以身献祭几个字,不知怎么就触动了他。 他的指尖颤抖,抓的华凌祁手臂生疼。 “对不住。”骆煜安醒悟道。 刚才那是,镜焲。 无觉身后跟着南风和霍冉,不知发生何事,回来便感觉剑拔弩张的气氛。 “我们寻到那条河了。”无觉说,“但是有些问题。” 那片焦土只能看到曾经还是河的轮廓,如今一滴水也没有。 “埋在这里不行吗?”姜绰说。 “不可。”无觉说,“师弟说的是,要撒入河中,一条条一丝丝,感知流动的河水。” “可是就算撒到河里,不是顺着水流走就是被鱼虾吞食。”姜绰低声说,“人都死了,还感知?” 南风默默点头。 “无觉禅师是不是在拖延时间?”霍冉凑近阳离说。 阳离诧异地看他。 “怎么?!”霍冉惊道。 “老霍开窍了。”阳离抱着刀笑道。 “主子,现在怎么办?”南风说,“总不能挖出一条河出来吧。” “入境。”华凌祁冷然道。 “若不是境主人请,谁也入不了境。”大巫嗤笑道。 他如今看华凌祁百般不顺眼。 “我或许可以试试。”华凌祁说。 “前几次入境,都是境主人自愿开门请客。”骆煜安说,“还是你......想起了什么?” “不清楚。”华凌祁抬头看着空中的血月,说,“但是在这里我感觉很压抑,都是血色。” 具体怎么入境,华凌祁还不清楚。 她目前会的方式就是像进入九云襄的结界那样,以己之血,破之。 可是九云襄这么大,“眼”在哪? 华凌祁站在花灵树前,催动咒文锁幻化成刀。 她划破掌心,说了一声:“抱歉。” 刀染上她的血,变作金色锁链,攀上花灵树一路向上。 花灵树刚开始一动不动,片刻后,像是挨到什么滚烫的东西,左右晃动。 “你做什么?!”大巫怒斥华凌祁,试图阻止她。 那花灵树悬空的根部逐渐腐烂,一块块落下来。 “我糊涂,大祭司的花灵树都守不住,叫你这小儿在此作祟。”大巫急得挥动权杖就朝她打过来。 华凌祁不动。 骆煜安挡在她身前,拦住大巫,眸光坚毅,说:“大巫,我信她。” 咒文锁的金光愈发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