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珠(一)
!” 华凌祁走近他,昂首眯眼,道:“你身上的毒解了?” “不碍事。”骆煜安说,“上马,带你去寺里瞧瞧。” 见华凌祁不动,又说:“自己走着也行。” 说着,他打马前行,跑出去快一里地了,又调转马头返回来,到华凌祁身边时,俯身伸手将她拉上马。 燃凰疾行狂奔,华凌祁已许久未曾体会过这般恣意洒脱。 这里不似北地的草原辽阔,不似雁栖山的风自由。 但久违的痛快,足够将她塞满。 两人来到寺前,不曾想石阶竟被水泡了一半。 池水上漂浮着许多昏黄的灯笼,于茂密的莲叶间沉沉浮浮。 石阶两侧是高峻嵬峨山石,周围长满郁郁葱葱的灌木。 外头的光透过石缝,穿过山间的薄雾照进来,但寺前依旧岑寂孤冷。 华凌祁从袖中翻出匕首,就要往掌心上划。 “没见过比你更狠的人了。”骆煜安握住她的手腕,说,“对自己下手都这般利索。” 华凌祁收回匕首,无辜地看他,说:“我怕对付不了境主人,找个帮手来。” “你功夫了得,我看你一点没怕。”骆煜安松开她,嗤笑道:“嫌弃我?” “是这意思。”华凌祁郑重地说。 “......放心吧,是境总有破绽......实在不行,烧了它!”骆煜安摘了手套,说,“念你救我,爷带你出去。” “你知道自己是谁吗?”华凌祁突然问道。 “知道。”骆煜安露出痞气。 他有上古战神镜焲的神魂。 正因为知道,所以才有恃无恐。 “那你能飞吗?”华凌祁问。 骆煜安:“......” “庭中有奇树,绿叶发华滋。攀条折其荣,将以遗所思。”【1】 歌声从对岸幽幽地传来,隐约看着人头攒动,灯火斑斑。 此时,浟湙潋滟的水波之上荡过来一叶扁舟,上面坐着一人,靠近了才看清是位佝偻老人,着宽大的斗篷,脸罩在里面。 “不飞也有人送你过河。”骆煜安说,“有钱吗?” 华凌祁瞧着他,说:“我三个月的俸禄都不及侯爷腰间的坠子,要多少才够?” “一道人,两线香,黄泉路上,不饿得慌。” 小舟靠岸,苍老的声音从斗篷下传出。 华凌祁想起来了,华凛阴的境里最后也燃了线香的。 “一枚金锭。”骆煜安向华凌祁摊开手掌。 他掌心有八卦阴阳图,水波似的,暗暗流动。 华凌祁掏钱袋的手一顿,说:“没有。” “只需一钱。”老人伸出一根枯槁的手指说。 她面容模糊,但觉得她说话时带着笑的。 老人收了钱,递给华凌祁一把线香,下了船颤颤巍巍走了。 和上次一样,才走出几步远,便化作尘烟消失了。 骆煜安接过线香数了数,十只。 一道人,两线香。 此次进来五个人。 两人乘上小船,那扁舟竟无风自动向对岸漂去。 有船驶来,荷叶缓缓朝两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