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气
做什么都跑不掉!无妨无妨,既如此,你难道不明白吗?上头忌惮你们华家,原本要去母留子的,谁知......谁知......!” 华凌祁目露寒光,杀意渐浓。 陈户见她这般仇恨,更加肆无忌惮,痴狂地说:“敦敏皇后都死了,我还活着,这说明什么......岂止中常侍,就连太后,哦!若不是皇上默许,谁这般不要命杀皇后?!哈哈哈!冷宫可不是好地方,不是......莫说饭菜,连水都是冷的!心更冷!皇后的骨头却是硬的,四个內侍才压着她跪下来,去吃落到地上的饭菜......” “不过,我得谢谢你!”陈户呲牙裂齿,兴奋地说,“扭断先掖廷令的手腕,职位空下来,我才有机会填补。” 牢狱的门“吱呀”打开,华凌祁双手拉紧发带,说:“我说过,掖廷令之职,确实不好。” ****** 狱吏们脱了袯襫,刚迈进上林诏狱门口便停住了。 他们手按刀柄,随时拔刀,小心谨慎地往里靠近。 狱内并无异样,但陈户躺在地上奄奄一息,随后便有人弯腰捂嘴出去了。 ****** 华凌祁蹲在河边拼命净手,水流过冲走道道血痕。 “杀人了?” 雨声太大,竟没听到有人靠近,他一出声,华凌祁瞬间回头,反手握着匕首直削向那人门面。 骆煜安上身后仰,抓住她的手。 闪电晃过,骆煜安看清她眼尾的赤红。 骆煜安好整以暇端详起匕首,说:“做工这般粗糙也好意思用?改明儿爷送你好的。” 华凌祁收了手,嗤笑道:“侯爷留着钱吃喝玩乐吧,何必破费,我身上又捞不到好处。” 骆煜安顶了顶嘴角,说:“我在你这得到的好处真不少呢。” 他着玄青劲装,衣衫贴的紧,猿臂蜂腰,衬得体魄更加颀长强壮。 不过肩膀被穿了个血窟窿。 “受伤了啊。”华凌祁漫不经心地说,“能好端端地站在这里与我说话,想来不严重。” 这时,四面八方传来簌簌地脚步,黑暗中晃动着无数影子。 他们像是在围猎一只孤兽,悍羯人没有这般好的耐心。 华凌祁笑道:“你这是谋反了吗?为何禁军都来了?” “你当谁都与你华家一样?” 骆煜安在黑暗中保持着敏锐,暴雨中分辨攻击方向。突然一只弩箭向他袭来,这声音于他耳中振聋发聩。 他按着华凌祁俯身,朝督打落弩箭。 “在那里!” 漆黑中有人喊道。 霎时间,弓弩齐发。 骆煜安只觉腰间被人踹了一脚,身体一空,摔到溪水里。 短箭“唰唰唰”钉在他刚才站立的泥水中。 随后华凌祁朝他飞扑过来,骆煜安抱着她在水里滚身,撑着碎石稳住身形,起身拽着她就跑。 “这般急着与我殉情了不成。”骆煜安手臂逐渐使不上力,却紧紧抓着华凌祁说。 华凌祁侧身挥着匕首打落射过来的箭矢,随后将匕首甩出去,灌木中击倒一人。 “不至于。”华凌祁说,“何须我动手。” 前面的禁卫朝他们围攻过来,还有几名魁梧的悍羯武士,跺脚间仿佛地动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