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医
针引线练得如火纯青,那你去跑马时射箭的精准度可是能大大提高的。” “当真如此?” 沈宛霜嘴上虽问着,心里确实信了几分的,以前她学刀法的时候,因为身为女子,要挥动大刀非常困难,她的师傅就让她日以继夜地练习同一个动作,以此来增强腰腿和手腕的力量。 人体内的经脉是相通的,牵一发而动全身,如果她能远距离将绣线运用内力精准地穿过针洞,那暗器定能百发百中。 沈宛霜拿出了练武的气势,沉心定气,一头扎进了令人眼花缭乱的针线堆里。 当她专心做一件事时,周围的一切都将被自动屏蔽。 日落西斜,她终于起身,将一根细针竖立在院墙的缝隙间,然后指尖缠绕着长长的红色绣线退到十步开外。 手指微动,周围迎雪的枝丫无劲自动,风声飒飒,下一刻细长的绣线就如同一支破空的利箭在内力下往院墙袭去,砰地一声剧响,院墙往外炸开,碎石飞起,砸落地面上溅起了漫天的湿土和雪屑。 “小姐!”玉翠撕心裂肺地奔过去。 沈宛霜无暇搭理她,收了手就跑到碎石堆里翻找着。 玉翠焦急地跟着她蹲下,骨碌一堆话:“小姐你刚才做了什么?墙为什么炸了?你在找什么?” 沈宛霜埋头道:“找一根针,快帮我找。” 她还得看看绣线有没有精准穿过针洞呢,谁知第一次没控制好度,直接将院墙给推翻了。 在茫茫雪屑和碎石堆里找一根细针,无异于大海捞针。 玉翠苦着小脸:“这哪里找得到。” 沈宛霜正想说话,埋头翻找的动作却忽然定住,她抬起脸来,看向前方不远处,屋檐下正站着好整以暇的余扇和柳弱。 她站起身来拢紧衣领,朝他们走过去。 “那些治安府和大理寺的人走了?” 余扇转了一个漂亮的扇花,轻笑道:“走了呀,你兄长办事那真是滴水不漏,让人挑不出错来,不过那大理寺的人似乎不好打发,直到搬出了你身上的皇族婚约,他才不情不愿地走了。” 柳弱说道:“那人明显是得到了消息才会横一脚进来的,否则谁敢多管这事,如果没猜错的话那少卿应该是公主府的人。” “穗宁公主?”沈宛霜再度想到那嚣张跋扈的李福瑞小郡王,心里有些厌烦。 这穗宁公主是先帝长女,其母在先帝还是皇子时就入了府,后因病而猝仅留下一女,先帝念旧情,便将穗宁过到了皇后膝下抚养,很是宠爱。 武宗帝继位后,穗宁公主就立了府,招了驸马并生下一子李福瑞,虽然这些年公主府行事愈发跋扈嚣张,但武宗帝也只口头训斥,并未做什么责罚,因此京中为官者心中都有着数。 上面那位,是偏着这公主府的。 沈宛霜心中千回百转,面上却淡然,她半靠到倚栏边,语气不明道:“京中传言甚嚣,但耐不住动作的也就公主府,看来那穗宁公主是看不惯我沈家了。” 余扇闻言一啧,戏谑道:“我听说那小郡王贪上你的好颜色,想要结亲,但来回几次都没得你阿耶一个好脸,估计就是因为这事记恨上了。” 谁不知沈大首辅最看不惯的就是以李福瑞小郡王为首的纨绔子弟们,还想着结亲,这天不怕地不怕的小郡王怕也是踢到铁板了。 沈宛霜道:“余扇你去盯着公主府的动静,有什么消息记得知会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