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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无需多礼,你们都是大郎好友,莫要拘谨。” 几人受宠若惊,抬起头,顺其自然地见到了失去屏风遮掩的那道清丽身影。 程凭只看了一眼就匆忙撇开视线,不敢再冒昧半分,心里却泛起波涛。 见众好友脸上变幻的神色,沈大公子顿感危机,瞪了沈首辅一眼,就让丫鬟将妹妹带离了前院宴客的地方。 他吩咐小厮把屏风立起来,说道:“诸位落座吧,这遭是庭雪邀请诸位好友,不用去管其他人。” 沈谨柏尴尬地捋捋胡子,提点了几句就背着手晃悠走了。 他一走,程凭就赶忙追问好友:“适才那位小娘子是沈兄胞妹?” 沈庭雪欲要拿玉箸的手顿住,不快地睨着好友:“是又如何?” 程凭挥手端起温酒,声音爽朗大方:“想不到沈兄胞妹竟长得这般清丽动人,不知可曾婚配?” “一边去。” 沈庭雪郁闷地啪一声拍下玉箸,呵斥他道:“喝酒便喝酒,无端打起我胞妹主意作甚。”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荒谬!” 沈庭雪拍案而起,厉声道:“既为君子,便更不该青天白日说些贪好女子颜色这种轻浮的话,若传了出去无端毁我胞妹清誉。” 一好友连忙出声劝道:“沈兄,想来程兄喝了些酒醉得胡言乱语了,你莫与他计较。” 沈庭雪冷哼了一声,不领他的意,这场宴友会至此不欢而散。 程凭出了沈府,被扑面的雨雪一吹就从酒意里清醒过来,想折回去同好友道歉,却被小厮告知对方被沈首辅喊去了书房,只得踏了出去,心中却盘算着隔日再来赔罪。 此时辞林院里,父子二人吹胡子瞪眼。 儿一句有辱斯文,父一句迂腐书生,吵得不可开交。 直到刑部尚书姚海礼来访。 沈谨柏挥退了逆子,让随从将姚海礼带到书房里。 姚海礼风尘仆仆而来,进了小门就将身上大氅递给小厮,穿着黑莽官服健步进去,匆匆行了拜见礼后将手中折子放到书案上。 “沈大人,京畿巡防营递来的消息,前几日福瑞小郡王遇刺受伤,当时金吾卫程凭与宣亲王世子也在,事后也证实了,行凶者与当日的东宫刺客是同一人。” 沈谨柏眉心突的猛跳了一下,他摆手让人坐下:“外头天寒,姚大人坐下歇歇,暖暖身子。” 姚海礼撂开衣袍坐下,一手撑着膝盖侧过身体,皱眉面向书案:“下官何曾不想歇歇,只是这江湖人神出鬼没的,真要躲起来了我们就是把整个京城翻过来找,那也是没影的事。” “有查到近段时间京中哪位官员与江湖人来往的吗?” 姚海礼神色凝重,顿了顿道:“公主府上,前几月来了一位武师,据说是请来教小郡王习武的。” 沈谨柏沉吟着拿起案边的书折:“可能对上?” 姚海礼摇头:“那位武师我找人试过,并不善用刀。” 书房安静下来,只余下烛火燃烧时发出的哔剥声响以及书折翻动的声音,过了许久,沈谨柏放下书折,拿过一侧的木仗将窗台推开,冷意侵入,他抖了抖下颚,漆黑深眸幽幽闭起,不知在思考些什么。 姚海礼被扑进来的冷意冻得一激灵,搬着椅子往炭盆靠近。 “沈大人 ?”他轻唤了一声。 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