证如山
一般,心中其实十分认可吗?” 突然,余玉又面带热切地询问着,问得周遭几人面面相觑。 “莫非大皇子心中也对圣上不满?” “……给我封上她的嘴!” “不给你点颜色瞧瞧,你还真不知道怕了!” “来啊,给她上刑!” 余玉笑脸顿收,变脸变得飞快,冷声道:“适才我已与昔日姻亲相认,有临安王氏作保,已可自证身份,尔等凭什么对我用刑!” “纵使你是林氏女又能如何?胆敢污蔑皇室,诽谤圣上,告诉你,雷霆雨露皆是君恩,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好啊,好个臣不得不死,可总不能不明不白地死!”余玉讽然讥笑着,“我林氏若真有错处,朝廷又何必遮遮掩掩畏首畏尾,大可安个罪名,派兵抄家便是,何必以寻仇之名托假灭口!” “你不过女娘尔尔,也敢妄议……” “按你所说,圣上既灭林氏一族,你可有证据?” 黑暗中,文清一手秉烛,一手按在腰间佩剑,身形缓缓显现,说话时的神色与语气如出一辙的冷淡,她一来,秋夜的凉爽似乎更甚,以致于有些发寒了。 “兴许你是林氏女不假,兴许你与临安王氏暗中有私,倒也未尝没有这个可能。” 虽身处昏暗,烛火带来幽幽橘黄,却抵不过文清的双眼明耀,其中充斥着弥弥异样情愫,像是急切,又似是期冀,目中灼灼,如有所言。 “要公道可以,但公道也需用证据来换。” 余玉被她的目光所吸引,鬼使神差一般接下去:“……谁说我没有证据?” “哦?”文清状似施施然,实则急迈上前一步,目光炯炯如旧,句句似若有所指,“你仔细想想,什么证据,可是信物,可有书信,可已留存,现今都藏匿在了何处?” 余玉心中猛然一震。 她明白了! “……我若手中无凭无据,又岂敢冒这样大的风险入宫?” 她轻声说着,语调微颤,终于道出自己一直以来所忧虑的关键所在。 她一直觉得荒谬,魏霆明知皇帝行事滴水不漏,况且十余年过去,留下任何把柄也早被人收拾得干干净净,以致魏霆多年来一无所察,手上空空,却让她空口白牙去众宾客面前分说一番,谁会信? 怕是连余玉自己都会怀疑,那是否只是自己一个久远的噩梦…… 但是,魏霆却打得一副好算盘。 人生来本性就带些多疑,尤其是上位者,为帝者更甚,自然多生疑心猜忌,不敢保证底下人的忠心,也不敢保证这世上任何事情都能办得彻底妥帖。 是以,魏霆要拿给天下人看的铁证便是——皇帝的疑心! 余玉刻意压着语速徐徐说道:“那证据眼下自然不在我身上,为保万无一失,当初我……” 话音未落,忽闻细微破空之声,寒光微闪,直逼余玉面门而来。 说时迟那时快,一瞬利刃出鞘,文清手中长剑一横,锵锵两声,有数根细如牛毫的银针被半空中一个剑花击得向四处迸开,天女散花一般,纵使在文清一挡之下,依然余力威猛,没入刑房中的石砖足足有半寸之深。 “……谁动的手?” 文清似惊了心神,脸色奇差。 “在我跟前,也敢杀人灭口,当我是死的?” 余玉缓缓睁开眼睛,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