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懂事
士,其次子魏霆则不同,五官偏端正些,倒是可武可文的气质,想来是随了其母,其母出身武将之家,孩儿英气端正些,想来便是肖似其母。 “孩儿见过父亲。” 楚王眉间一皱,眼底关怀之意毕现,竟亲自近前躬身去扶。 “你身子不好,家中做甚虚礼……愣着做什么,还不快给公子看座!” “下官见过二公子。” 魏霆眼皮一抬,拱手虚虚一揖:“各位大人,有礼了。” 端的是有气无力。 对方眉目一扬,微微颔首致意,心中却暗道这二公子果真是羸弱病体,谈何习”武。 这倒有趣,这楚王魏珅虽是个风雅的主儿,却是能文能武,颇有些贤能手腕,奈何长子魏诺势微,生母病逝,无母家可倚仗。 次子魏霆由那位出身侯府的续弦王妃所出,侯府强盛,尤以其外祖母,乃是先帝亲封的舞阳老太君,奈何这位二公子天生有缺,体弱多病,无法习武。 徒剩一女儿,唤做魏莘,取之学识丰沛渊博之意,魏莘倒也不负所望,生得文静端丽,聪慧过人,是当今京城数一数二出挑的才女。 可惜了,再好,又能如何? 这亲王府,已隐隐初呈败落之势。 …… 菱花镜后,是女子轻捻翠黛,正细细描眉。 “七娘子,夫人唤你去鹤舒堂聆训。” 闻言,秦聆手上动作一顿,微微侧首,耳畔青玉珠坠随之浅浅曳动,面上温容,虽隔一道屏风,仍是柔笑。 “有劳祥娘子。” 屏风外,那老妇略一颔首,躬身退去。 待人走后,有侍婢莲步轻移,端上一身绣藕花的绿梅小衫。 “姑娘,可要更衣?” 秦聆端起茶盏,轻呡一口。 见她不曾发话,侍女心领神会,默默退下。 半盏茶后,秦聆迈进秋山院的庭门,步子却比往日里还要稳缓些。 “姑娘怎的了,莫非忘了什么物什?” 身旁的侍婢有所察觉,低语相询。 秦聆轻轻摇头,拎裙上阶,穿廊而去。 只是从前多在这秋山院的鹤舒堂聆听夫人教诫,如今出嫁在即,思及到见一面少一面,徒生感怀,眷念罢了…… “七娘见过母亲,母亲妆安。” 座上,雍容的妇人正抚鬓角一缕银丝,似已出神,闻她来,温和地同她笑笑,轻挽广袖,招一招手:“聆儿,你来。” 秦聆颔首,却衣俯身上前去。 有侍婢捧来木墩,容她靠前安坐。 “我与你父亲为你早早定了亲,却留你逾三年到十八,让你出阁晚些,便是为了成就如今真正称心的如意良缘。” 秦聆愣愣的看着秦夫人将她冰凉的手拉过,握入温暖的掌间。 “母亲?” “若是婚事匆匆,难免遇人不淑,我……” 说到此处,秦夫人眸光一闪,随即抬眼含笑。 “有道是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赵昇与你定亲,已有三年,如今婚期将至,母亲也未曾见过他有什么不妥之处,你觉得呢?” 秦聆低下头,沉吟片刻,缓缓道来:“七娘觉得……赵大人在官场沉浮中,精明强干,懂得明哲保身,于人情世故上,敦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