针锋相对
“属下办事不力,被贼人偷袭,害得郡主长途跋涉,险些受奸人伤害,请公子责罚” 竹木屋外,郝亮跪地,余淮飞嗑着瓜子,颈脖前胡乱粘了块纱布,大摇大摆地倚到杆前,“一口一个‘贼人’‘奸人’的,骂谁呢?别在这狗咬吕洞宾。他们小情人团聚,免得被人胡插一脚” 他挑衅地笑出声,“你说是吧,袁驸马爷?” 袁伍寒不理会余淮飞所说,“你与付源带那两名兄弟护送郡主回牟宫,即刻启程,不得有误” 郝亮受意起身,蒋汐也随而出了屋子,刻意站在廊间距离余淮飞的最远处。 袁伍寒越过余淮飞,径直到蒋汐跟前,“这里危险,你不能久留。” “你也知道危险”余淮飞转过身,轻松勾唇,“留在这危险,走便不危险么?” “小郡主,依我看,还是别走了”余淮飞朝蒋汐挑了挑眉,“不然,他会很想你” 袁伍寒转身即拎紧男人衣领,狠下眼神,“这么危险还不是你有毛病” 蒋汐当即有些吃惊。她未曾见过袁伍寒有如此烦躁的表情,也从没听过他讲一句骂人的话。 “你的女人关我什么事”余淮飞没好气地甩他右手,袁伍寒却没有想放的意思。 “拿开”余淮飞轻谑的语气沉了几分,眸子也暗了些。郝亮见机站在蒋汐身前。 “知道不关你事还动她?”袁伍寒右手更用力了,余淮飞同样涌上火气,一掌将袁伍寒劈开,“我动她怎么了?我不仅要动她,我还要——” 袁伍寒横勾一拳直往他人中的方向,余淮飞侧腰横踢一腿向袁伍寒腹部,双双都没打着。 就这么僵持了几秒,袁伍寒默言转身,理了理情绪,微微露出笑颜,“没法亲自送你回去。但他们一定会护你周全” 郝亮和付源躬身,义正言辞,“郡主放心,我等宁舍性命,也会确保郡主安全” 蒋汐一时踯躅,却也知道事出紧急,便向袁伍寒点点头,轻轻抿嘴笑示意无妨。 “可惜,本督偏不要她走”余淮飞威胁的语气加重,两排余府士兵列队包围。 蒋汐并不感觉害怕。她总觉得这两人曾经认识,或许还是很好的朋友。只是不知道这二人之间有过什么恩怨,似乎双方都有怨气,却都并非将对方视作死敌。 袁伍寒淡漠地侧了侧脸往后,蒋汐拽住他的手腕,想从他眼中读到点什么,袁伍寒却有些回避。 “打一架。输了,所有人任你处置。”袁伍寒转身将外套扯下,凛凛的眼神如苏醒的狂狮,死死盯着觊觎已久的猎物。 “赢了”他伸出手,如在弦的弓箭等待最后的号令,“你的人一起,哪怕是用命,也得把她安全送回去” 蒋汐向郝亮投去求助的目光。本就是查案,凶手还没找到,自己就先内乱了。袁伍寒跟那人之间,到底发生过什么? 郝亮亦是捏了一把汗。蒋汐环顾四周人的表情,既是蓄势待发,也有忐忑无措。 不对,袁伍寒绝不是会冲动行事之人。 究竟是什么样的理由,会让他那么生气,又看起来那么严肃?留下来很危险,是指查案危险,还是已经陷入了危险?那余淮飞是个狠角色,若他与袁伍寒联手都可能会有这种程度的危险,甚至不惜内斗消耗都要将自己送走,他们会遇到什么事? 余淮飞手掌外摊,漫天瓜子飞落,“我人多,凭什么要听你的?” “人多但不精,不过是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