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言可畏
“你的寒疾该有七八年了,何不趁此机会好好治治。王神医这次不收费”王霖针灸完毕,无奈地摇摇头,“先别着急去看她,就你这脸色,那丫头一见,又该担心了” 袁伍寒稍稍运功调息,“李实在教她写字?” “蒋汐性子倔,醒过来一有机会就想动,偶然瞅见郝亮的伤,那眉头便紧了。要她少操心些,估计难。现在说不了话,能写下来兴许是好事”王霖收好器物,意有为难,“路无渊......她很聪明,我们是瞒不住的。现在就怕她整日胡思乱想。还有她那情郎哥哥,你想好怎么应对了吗?” “燕王在监察台将兵,一时半会还抽不开身。你可愿与他对面?” 王霖摆摆手,转身走到门口,再回过头来,“朝堂的事我没兴趣也不懂,不过吴寒,有时候你跟那丫头真的很像。比如,心里面总是藏很多事情,旁人怎么撬都不会开。来鄢省半月,你好像只有昨日才踏出了牟宫。外面那些流言蜚语我也听了不少,郝亮就是因为这个才受伤的吧。你去救他了?” 袁伍寒并没有接话。 “那这样一来,你俩可以好好谈谈。你个大男人倒是无所谓,我也确实不信你会真的消沉下去。她已有的记忆里,或许是最重要的那个人不在身边,心痛得连嗓子都哑了。而那哥哥李实的身份若被朝廷发现,我猜不会是好事情。” “走了。小爷我这几日可真是太累了,记得多给我些慰劳费” * “蒋......汐?”李实在纸上工整地写下几笔,“是,这个蒋么?那汐,是哪个汐?” 蒋汐有些发愣地看着他。 李实目不转睛地看着那宣纸上的黑墨,“你醒来后说自己叫蒋汐,哥哥一直很好奇,你想的蒋和汐,是哪两个字?我所知的‘蒋’字作姓应当只有这一个,而汐,有落日之夕、晚潮之汐、晨光之曦、光明之熙、少罕之希、从前之昔,还有——” 蒋汐向他比划数字“二”。李实微微点头,又写下两个字,“这,是‘南兮’。你过去的名字,也可以是现在和将来的名字。哪一个都可以,不管你叫什么,不管你记不记得从前,我们都是这个世上最亲的人。” 蒋汐眼眶泛红,李实抚了抚她的后脑勺,“说不出话很难受,但哥哥真的很开心,你这几日都在努力地让我陪着” 李实将她拥入怀中,声音却渐渐哽咽,“哥哥知道你很担心那家伙,但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只有你好起来,我们才可以去找他。将兵即将结束,兴许赵瑾然就快来了,以防万一,我得避开他。韩池垣象苑的主人后来搬去了申城,这八年来你究竟经历了什么,我一定会查清楚。” 要,走么? “吱嘎——”袁伍寒循着光线而入,李实再不舍地看了看蒋汐,“哥哥不在,好好照顾自己” 蒋汐忍着不让眼泪掉下,朝他微笑点头,两个男人眼神相会,一进一出换了身影。 “路无渊体内的毒同你一样,西莎蔓和骨蚀散”袁伍寒靠近桌台,“王霖从申城追到皇城,就是为了西莎蔓,你昏迷时手臂上也曾出现过隐隐血丝” “西莎蔓初期症状,便是这血丝起肤。而骨蚀散,会让你陷入昏迷”王霖将药汤置于桌上,“但两种毒物在你体内相生相克,不会有生命危险。申城时,我发现郊边荒野处有人血株攀身而亡,后才一路查到皇城。” 袁伍寒对向王霖,“我们来鄢省途中,也发现了零星有人因血株而亡。西莎蔓本是奴姥的宝贝,又怎会如此大量现世?” “洛都边